一起參加這次冒險的人,現在都在樹下等著我,他們——
帶還在等著我帶他們走出去。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解決的辦法。
驅邪符?除煞符?鎮鬼符?
不不不,這些肯定都沒用,這些符箓我的包里都有,普通的鬼感受到這些,早就已經跑得遠遠的了,但是這個鬼能這么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我面前,一定對這些沒有絲毫畏懼。
天雷符!
我靈光乍現。
“天雷符威力很大,但是有利有弊,無論是畫符還是用符,都很考驗施術者的能力。”
我想起了曾經陳道長囑咐過我的話:
“畫符者若非有精純的內力元氣,和天地隱隱有感應,不可能畫出有效力的符箓。同樣,用符的人若是道行不夠,強行施法,很有可能走火入魔,毀了一身修行,非到功法大成的時候,不要輕易用天雷符,切記切記。”
當初我畫成的天雷符只能附帶上一絲微乎其微的元氣,更不要說從九天之上引來天雷,那絕對是天方夜譚。
后來我也只是基本上遇到些一般的小鬼,根本在我手里撐不過兩招,基本上我空手就能將它們捉下,以至于這天雷符我后來基本上就沒有用過了,所以身上也沒有攜帶。
能碰到如此強大的惡鬼,顯形,變幻,布置困陣,惑人心魄無一不會,我實在是沒有想到。
我迅速瞥了一眼樹下的伙伴們。
何菲菲已經暈了過去,有的人根本不敢看,捂住了耳朵閉上眼睛蜷縮在地上,也有的人已經目光渙散,神情呆滯,顯然已經是被迷惑了。
只有凌天,楚煜城還抬著頭,緊緊盯著我這里。
沒有機會了,這樣死撐,是撐不了多久的。
因為我發現,盡管我閉上了眼睛,但是組長阻擋不住聲音。
她的嗓音偏中性,唱到高亢尖銳的地方嗓音吊起,偏像是女生。但是唱到低沉處,卻又多了一些渾厚深沉,倒像是個青澀的年輕男人,有些溫柔地害羞一般的感覺。
這咿咿呀呀的唱腔盡管我捂住耳朵,依然不知道以什么樣的方式鉆進我的大腦,已經讓我心癢難耐,難以抵抗了。
放手一搏。
我動作迅速,從隨身的小包里,將符箓盡數掏出,一邊飛快地沿著樹枝向后退,一邊將符箓掏出配著相應的咒語朝著那女鬼丟過去。
“蚍蜉何能撼大樹…困獸何必相爭斗……”
女鬼已經不是吊著的狀態了,她站在樹枝上,一步一步地慢慢朝我走過來,步態優雅。
那女鬼還在咿咿呀呀地唱,將我丟過去的符箓一張張打落,她沒有傷到分毫,還有心情唱曲子調侃我。
我本來也沒有指望指望這些東西能傷到她,只要能阻一阻便好。
天雷符雖然我基本上沒怎么用,但是這圖形早就已經深深印在我的腦海,我一邊丟符,一邊憑借著肌肉記憶在一張空白的黃紙上描畫。
一張符畫完,我便覺得丹田中的的元氣已經幾乎見底,我一咬牙,又咬破了自己的指尖,混著兩種血,將這張符箓貼在了樹上。
沒錯,正是這棵樹被天雷曾經擊中過的那一塊。
這段時間我已經從樹枝處退到樹干處了。
我的符箓效力不夠,引不來九天之上的天雷,但是這雷擊木中蘊含著天雷,我還能引不出來嗎!
我心中豪氣萬丈,周身氣勢暴漲,我心知,若是不能一擊必中的話,我今天,不,是我們今天,恐怕就要葬身于此了。
這是我的第一擊,也將會是我的最后一擊。
將身體里的元氣抽調一空,全身的經脈都干涸地開始刺痛,我盤腿坐下,雙手結印,口中念出法咒,說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