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秉鈞發出了幾聲不屑的聲音:“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就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而已,你還害羞上了。”
“你打算什么時候去表白?”
歐秉鈞這樣問我。
我其實是一個有了什么想法立馬就會去做的人,共感中確定了自己的的心意,就已經想要表白了。
但是,真的要去表白了,卻又是會忍不住多想,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害怕表白的結果不盡人意。
“你為什么這么肯定他是喜歡我的?”
歐秉鈞帶了些很鐵不成鋼的語氣:“你仔細想想,在共感中我可沒有控制楚煜城的身體哦,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意思,包括你被關進去之后他因為不想連累你,所以認罪。你說,這不是喜歡,是什么?”
我心中忍不住歡欣雀躍,卻又忍不住胡思亂想,如果他只是把共感中發生的事情當做一場游戲,一種沉浸式的角色扮演怎么辦呢?
或許,少年人的情竇初開,大抵就是這個模樣的吧,會彷徨,會猶豫,會踟躇,連我這種自詡果斷的人都難免會變得婆婆媽媽。
不過,情感的事情先放一邊,事情是要做的,錢也還是要搞的。
我聯系了楚煜城,問他哪里有兇宅,哪里有比較出名的兇地。
楚煜城答應我過幾天給我回答,他需要先收集篩選一下這方面的資料。
我的生活回歸了的正軌,白天上學,晚上畫符打坐修煉,偶爾參加一次各個社團或者學院組織的活動,積攢一下體育時和志愿時。周末再去隆興房產兼職掙點小錢。
生活充實忙碌。
我還沒有等到楚煜城整理好資料,余小哥和桑姐姐臉上的黑氣就已經從魚尾爬到了額頭和太陽穴,大有繼續蔓延下去的趨勢。
按理來說,除非是已死之人的鬼怪作祟,否則我不太好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但是他們畢竟是我的朋友,我不好眼睜睜看著他們遭難而無動于衷。
就在我實在是忍不住,打算即使尷尬,也要將這件事情說破的時候,桑姐姐竟然主動來找我了。
“燦燦,我記得你說過,如果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就來找你,我……”
我松了一大口氣,不用我自己挑起這個話題,避免了不少尷尬:“你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了?”
“最近發生了許多奇怪的事情。”桑姐姐憂心忡忡地點了點頭:“我和小余最近總是做噩夢,尤其是小余,他除了做噩夢之外,偶爾還會幻聽,我也總是莫名其妙心驚肉跳。”
“小余這些天一直身體都不太好,也精神萎靡,這些天反反復復地發燒,總也不見好,就像是中邪了一樣,所以我猜想,會不會就是你說的,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你們在一起之后換了房子嗎?”
我猜想可能是房子風水的問題,但是卻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沒有,我們兩個在一起了之后,他就搬到我這里來住了。”
“那你們最近有沒有添置什么東西?或者去了什么比較邪氣的地方?”我繼續問道。
若是有一些擺件放的位置不對,或者買了什么帶了陰氣的東西,也容易招來鬼魂。
“買的東西那就多了,畢竟兩個人生活,還是少添置不少東西的。邪氣的地方的話……我也沒有什么印象了。有可能去過,但是我不太記得了。”
得到的還是模棱兩可的回答,于是我提出要去桑姐姐家里看看。
桑姐姐和余小哥住的地方不大,但是麻雀雖小肝膽俱全,布置得很是溫馨,有些小巧玲瓏的意思。
但是我已經嗅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在桑姐姐臥室的那個方向。
在我的眼里,那緊閉的房門的縫隙中已經有絲絲縷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