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英正準備反駁,就見帳篷的門簾被掀開,接著一只尼多蘭鉆了進來,嘰嘰喳喳沖著帳內(nèi)幾人一頓比劃。
可達鴨乘著念力緩緩飄起,白熾般的雙目里盡是輕蔑:“你說敵人大舉反撲了?哼,真是自尋死路…”
還沒等石英吐槽這句臺詞是在立g,具甲武者已經(jīng)第一個竄出了帳篷。
而可達鴨一邊在嘴上抱怨著,一邊跟在火恐龍后面飄了出去,帳篷里轉(zhuǎn)眼就只剩下了石英一個人。
石英用木湯匙挖了一勺烤土瓜塞進嘴里,然后走到帳篷門口把隨著風沙晃動的門簾給拉下來:“那么著急干嘛?”
‘那么著急干嘛?’
喵喵看著一茬茬的小股部隊從軍營大門趾高氣昂地進來又慌里慌張地出去,心里頗有點幸災樂禍。
這些游蕩在沙漠與平原之間的部族們就像墻頭草一樣,之前幾天怎么求援都不來,今天一聽說霸王大人要御駕親征了,一個個又跑來表忠心,狗腿的模樣真是令人作嘔。
因為這樣的原因,軍團要塞在短短半天時間里又補充了許多新鮮血液,然后又把這些騎墻派像垃圾一樣吐了出去,派到前線去當炮灰。
又一窩臭鼬噗在坦克臭鼬的帶領下被趕出軍營大門,喵喵連忙用爪子上的肉球捂住鼻子,試圖阻擋臭鼬們身后那些肉眼可見的黃色可疑氣體。
下一秒它才反應過來,自己壓根就沒有鼻孔嘛,瞎擔心。
真是在門口值勤曬太多,連腦子都變得不太靈光了,
原本呢喵喵在軍中大帳當守衛(wèi)的,又有地位又安全,生活樂無邊。
誰知道自家那個黑皮遠親竟然在背地里向新部隊長戰(zhàn)槌龍打小報告,誣告自己上次戰(zhàn)斗帶頭逃跑。
那個石頭腦袋的新上司也是糊涂,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把它下放過來看大門。
這可是個苦差事,不但被太陽毒曬還得捏著鼻子吃灰,簡直太辛苦了。
喵喵現(xiàn)在爪爪上的肉球都沒以前嬌嫩了呢。
正當喵喵準備用舌頭舔舔爪子保持肉球的濕潤,就感到腳下大地在微微震動,它詫異地抬起望向遠方,透過滾滾黃沙它看到了無數(shù)精靈正影影綽綽向著這邊涌來…
喵喵大驚失色,剛準備發(fā)布警報備戰(zhàn),就看見無數(shù)黑影間迎風招展的正是己方的綠色軍旗。
自己人啊,是援軍么?它在放下心來的同時對這支部隊的身份也產(chǎn)生了一絲好奇。
看這浩浩蕩蕩的來軍,無論是如岳臨淵的雄壯軍勢,還是軍中那拔地參天的巨大戰(zhàn)車,無一不在向所有人宣告著——霸王,它來了!
于此同時,在雙方戰(zhàn)線的最前方。
具甲武者很快認識到,今天的這場戰(zhàn)斗可不是之前那種小打小鬧那么簡單了。
紅綠雙方龐大的軍團規(guī)模絕對不亞于它參戰(zhàn)以來的任何一場戰(zhàn)斗,甚至有過之無不及。
被反撲到家門口的綠衣軍團首先以后鋪天蓋地的石彈和火球發(fā)動遠程攻擊,頃刻間就將紅衣軍團的前線陣地淹沒在一片火海中。
紅衣軍團也不甘示弱的還以顏色,釋放出熾熱的風暴和濃煙作為掩護,再由近戰(zhàn)部隊潮水般發(fā)動沖鋒:
作為先鋒,波士可多拉們絲毫不懼敵軍刀兵,昂首挺胸地沖進敵軍中橫沖直撞;尼多王們跟著后面大聲咆哮,甚至比那些鋼鐵巨獸還要迫切的前進,因為只有這樣它們的毒刺和踩踏才能傷害到更多敵人,造成更大的恐慌和破壞…
具甲武者揮動著水流長刀沖入戰(zhàn)場,渾身沾滿了硝煙和塵土。
它的目光陰冷充滿著殺氣,甚至讓周身的水汽都變得寒氣逼人,流水化作修長而略帶弧度的利刃,在它手中連切帶絞化作了死亡的風暴。
體型略小的對手往往會被水刃閃電般迎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