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汐猛地想起,如今的蕭承逸確實在統(tǒng)領(lǐng)巡防營。
先前她曾囑咐自家表弟向巡防營報案,抓捕刑天和邢淵,莫非已有消息傳來?
“明白了,叫他到前廳稍候。”她淡淡吩咐道。
“是!”春桃道。
蕭承逸靜靜地坐在沈府前廳的椅子上,神情時而迷離,時而恍惚。
兩年前,正是在這里,他背著一身大紅嫁衣的她上了花轎,那日洞房中的驚艷畫面再次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
他是真心想要補償她,從未想過她會離他而去,到現(xiàn)在她離開,他還有不真實的感覺。
前廳內(nèi)空無一人,甚至連一壺?zé)岵瓒紱]有下人為他備下,他不禁苦澀地笑了笑。
全京城的人都罵他負心,難道真正負心的不是她嗎?
是她提出了和離,是她不要他蕭承逸了,為何卻要讓他背負這樣的罵名?
隨著時間的流逝,也不見沈若汐到來,他越發(fā)焦慮,正欲找人催促,房門突然響起,他抬眸。
沈若汐今日身著淡藍色長裙,青絲只用一條絲帶簡單束起,臉色跟嘴唇都略顯蒼白,神情憔悴,我見猶憐。
“你哪里受傷了?”蕭承逸急切地問道。
他原本以為春桃說她不舒服只是借口,不想見他,卻沒想到她真的受了傷。
看著他那副關(guān)切的模樣,沈若汐心中涌起一股惡心之感。
她坐下,聲音冷淡地說道:“蕭將軍,我沒事。你直接說吧,有沒有抓到刑天和邢淵?”
蕭承逸凝望著沈若汐,見她面色極為難看,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
他也不明白,為何會對她如此牽腸掛肚,方才的反應(yīng)完全是出于本能。
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她一直在沈府怎么會受傷?難道是因為離開他而生病了?
這些日子里,她的身影幾乎夜夜侵入他的夢境,使得他身心備受煎熬。
她難道也是?
蕭承逸突然心頭激動起來。
他忍著心頭的雀躍公事公辦道:“刑天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但邢淵卻僥幸逃出城去。”
沈若汐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我不是讓阿霽給守門的傳過話了嗎?任何可疑之人都不能放他們出城,這才開城門多久,人怎么就跑了呢?”
“原本我們也不知道他逃脫了,是我們的人先發(fā)現(xiàn)了一座新墳,掘開以后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是刑天的尸體。
接著又有人報官說,每天清晨出城進菜的于老頭的尸體也被發(fā)現(xiàn)了。
有認識他的人證實,于老頭明明一大早就出了城,而且這一消息得到城門守門人的確認。
于是我們推測,出去的應(yīng)該是邢淵,他偽裝成了于老頭的模樣出了城。”蕭承逸詳細解釋著。
沈若汐聽后震驚不已,“即便他打扮得再像,守城的士兵難道看不出差別嗎?”
“十幾個守城的士兵都聲稱,他和于老頭一模一樣,這才放他出了城。”蕭承逸道。
沈若汐沉默片刻,咬牙道:“他應(yīng)該是用了易容術(shù)。”
蕭承逸點了點頭,“之前我總以為易容術(shù)再怎么神奇,也不可能完全相同。
現(xiàn)在看來,世上真的有這種奇術(shù)。
想想看,守城的士兵對于老頭該有多熟悉,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出他的任何異樣,的確是匪夷所思。”
沈若汐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深沉。
邢淵如今的武功雖然不足為懼,但一旦他練成修羅煞功的第八層,可以說天下無敵,那才是最可怕的。
“他現(xiàn)在身受重傷,我們必須趁他羽翼未豐之時抓住他。一旦讓他練成那可怕的修羅煞功,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沈若汐憂心忡忡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