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彩云眼疾手快,一把將殘虎緊緊抓住,怒聲喝道:“有我在,現在還輪不到你死?!?
殘虎懵懵懂懂地望著自家主子,眼眸之中滿是感動。
他從未曾想過,在這般危急的時刻,自家主子竟還如此護著他。
當下,他心中便暗暗發誓,日后定要為主子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傅侯爺夫人被氣得笑出聲來,“很好,程彩云你果真是好樣的!”
此刻的程彩云已然冷靜下來,那跋扈囂張的氣焰再度熊熊燃起。
況且,她根本就不懼這傅侯爺夫人,隨即冷聲沖著許靜婉說道:“王妃,今日是蘭世子的大喜日子,不宜見血。
今日在此多有叨擾,改日定會登門致歉。殘虎,我們走!”
“程彩云,你欺人太甚!”傅侯爺夫人終于徹底發飆,怒不可遏。
程彩云卻不以為意,此刻她心頭滿是惱火。
明明是將沈若汐騙了過來,明明蘭玨也到了,為何被捉奸在床的卻是自己?
這一切定然是沈若汐那個賤人的陰謀詭計。
所以,哪怕她遭受此等屈辱,哪怕被萬人唾棄,她也絕不能就這樣死去,更不允許殘虎出事。
她在心中暗暗發誓,定要將沈若汐碎尸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許靜婉因著這當事人并非自己的兒子與沈若汐,對于眼前之事似乎都能夠容忍。
她神色略顯尷尬,說道:“縣主,好說,本王妃就先去忙了?!?
“請?!背滩试评淅浠貞?
傅侯爺夫人眼睜睜看著她淡定地穿好衣服,又淡定地帶著殘虎走出來。
眾夫人也并未走遠,都在不遠處探頭探腦,卻并沒有圍上來。
于是,程彩云便帶著殘虎揚長而去。
傅侯爺夫人氣得雙手不停地顫抖,怒聲吼道:“程彩云,本夫人原本是想給你們皇家留些體面,既然你絲毫不領情,那就休怪本夫人不講絲毫情面。
想要和離書?萬萬不能!哪怕是拼上我這條老命,我也要讓傅家休了你?!?
她此刻只覺顏面盡失,想來也覺好笑。
明明丟人現眼的是程彩云,她還那般趾高氣揚、不可一世;
而她這個未丟人的,反倒像是沒臉見人了。
她沖著許靜婉施禮,一臉慚愧地說道:“王妃,老身也回去了。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望您多多擔待。
擇日老身定會親自前來,給王妃您賠罪道歉?!?
許靜婉心里清楚,發生了這樣的事,傅侯爺夫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留在此處的。
她微微點頭,和聲說道:“傅侯爺夫人,此事與您無關,您不必過于掛懷,請回吧!”
看著傅侯爺夫人的離去,許靜婉低低嘆息一聲出來,蘭玨卻故意踱步至許靜婉身前,急切問道:“母妃,究竟發生了何事?”
許靜婉眼見兒子還杵在這兒,滿心焦急,斥道:“你管這么多作甚?還不趕快去接新娘子!”
蘭玨應了一聲“是”,便轉身離開。
然而,目光不經意地掃過那棵大樹后面,不知道沈若汐還在不在?
他的心頭,瞬間涌起一絲難以言喻的惆悵,卻也只能強打精神,在心底默默想著,從今往后,她的人生就交付給君墨泠了,希望王爺寵愛她一輩子。
沈若汐并未離開。
她親眼目睹程彩云狼狽不堪地離開,看著眾人紛紛散去,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她雖被關在那間屋內,可又怎能關得住她?
她一個翻身便躍上了房頂。
但她并未離開,而是居高臨下地仔細觀察著四周。
果不其然,在角落之中,瞧見程彩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