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汐站在一旁,一言不發(fā),但蕭承逸卻感覺她的眼中滿是嘲諷。
仿佛在嘲笑他如今的落魄與無能,好似沒了她和寧貞兒,蕭府就得淪落到去要飯的地步。
讓他心頭越發(fā)不是滋味。
“母親,你去支。”蕭承逸知曉,府上還有一筆銀子是為他成親準(zhǔn)備的。
如今婚期僅剩三天,這銀子若是花了,他的成親之事或許又會淪為一場笑話。
但此刻,他著實(shí)別無他法。
周氏自然明白兒子的意思,心中雖是萬分著急。
因?yàn)檫@一千兩銀子一旦支出,府上便再無操辦喜事的能力。
她這個(gè)還未進(jìn)門新兒媳,得罪了沈若汐和君墨泠,與她女兒一樣被送去了貞女堂,因?yàn)榛槠诘搅瞬欧懦鰜怼?
雖然也是二婚,但她自詡自己乃二品大員的女兒,又是皇上賜婚,這排場必須要足夠。
若是沒銀子,還真不知這場大婚還會鬧出怎樣的亂子。
但眼下人家都上門要錢了,也不能不還。
“行,我去取。”
周氏話音剛落,蕭老夫人便知曉她要?jiǎng)佑媚墓P錢了。
這筆錢決不能動(dòng),那是要給自己孫子娶兒媳婦用的,此次可是皇上賜婚,真正的門當(dāng)戶對,她這個(gè)未來孫媳婦完全配得上她的孫子。
這錢若動(dòng)了,可該如何是好?
蕭老夫人向來能屈能伸,此時(shí)趕忙說道:“貞兒啊,你嫁給承逸的那段日子,老身可有苛刻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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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因此疏忽了若汐。這樣,錢肯定會還你,但你能否通融一段時(shí)間,等承逸成了親之后,必定還你。”
寧貞兒的心頭涌起一陣?yán)湫Γ宄鞘捓戏蛉藶楹螘ψ约汉昧恕?
還不是因?yàn)樽约寒?dāng)初立了軍功,再加上認(rèn)定沈若汐已是蕭承逸的媳婦,所以才那般有恃無恐。
只是萬萬沒想到,沈若汐竟如此決絕,絲毫不給他們一絲機(jī)會,就毅然決然地與蕭承逸和離了。
若是早知道會是這般結(jié)局,那蕭老夫人還能對自己好?
寧貞兒心中無比篤定,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自從沈若汐離開蕭家,蕭老夫人悔得腸子都青了。
倘若不是看到自己尚有俸祿在身,恐怕早就把自己打包送給沈若汐出氣了。
這蕭老夫人就是個(gè)十足的勢利眼,根本毫無感情可言,誰對蕭家有利,她就對誰好。
回想自己在蕭府的那段日子,其實(shí)她早有聽聞下人們說起有關(guān)沈若汐為整個(gè)蕭家的付出。
只是那時(shí)的自己,誰都不放在眼里,又被蕭承逸迷得神魂顛倒,甚至覺得自己乃是天選之女,其他人皆為炮灰,壓根就未曾在意過。
如今想來,那時(shí)的自己當(dāng)真是愚蠢至極。
還好,她終是幡然醒悟,否則還不知要做出多少蠢事!
“蕭老夫人,您口口聲聲說對我好?倘若我沒有俸祿,沒有立功,您當(dāng)真會對我好嗎?莫要再說那些廢話,我與你們蕭家早已恩斷義絕,還錢!”
寧貞兒滿眼嘲諷,語氣冰冷而堅(jiān)決。
“祖母,別跟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說話,掉價(jià)!母親,您去拿。”
蕭承逸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冷冷地說道。
寧貞兒的眼眸瞬間躥起怒火,“這種女人?我究竟是哪種女人?蕭承逸,你這個(gè)穿上褲子就不認(rèn)人的無恥之徒。
我寧貞兒可以說對得起任何人,唯獨(dú)沒有對不起你。我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全都是被你所逼。
若不是你先來招惹我,若不是你信誓旦旦地說不愛戰(zhàn)王妃,若不是你這般三心二意,我又怎會去招惹你這個(gè)有婦之夫?
你曾經(jīng)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