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雨依舊是一臉?gòu)尚叩谋砬榈溃骸按箝L公主,臣女會跟他直接說的。
若是他對臣女沒有意思,那么臣女就作罷,全當(dāng)沒有這回事。
若是在此刻提出,他拒絕不是,同意不是,臣女不能綁架他,還請大長公主諒解。”
起初,一些世家公子聽聞她最開始的言語,覺得有些不夠矜持。
然而,當(dāng)聽到她后續(xù)這番果敢且不拖泥帶水的表態(tài),心中不禁生出幾分贊賞。
畢竟,在這禮教森嚴(yán)的世間,能有幾個女子能如此直面自己的感情。
大長公主的臉上也滿是贊賞之色,“既然如此,我們只能祝福你心想事成了。”
“多謝大長公主。”蕭承雨謝完后,邁著輕盈的步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臉上洋溢著洋洋自得的神情。
周氏卻在一旁暗自擔(dān)憂,心中滿是疑惑。
自家閨女何時與大長公主走到了一起?雖說表面上看似二人毫無交集,但她總覺得其中似有隱情,但愿別生出別的事端來。
而另一邊,沈若汐和君墨泠坐得較為靠前。
此時,正有宮女為因懷孕而不能喝酒的沈若汐倒水,卻一個不小心,將水灑到了她的衣裙上。
盡管君墨泠眼疾手快,卻還是未能阻止這一狀況的發(fā)生。
瞬間,那桃紅色的衣裙上出現(xiàn)了一大塊褐色的水漬。
“你怎么倒水的?”君墨泠瞬間勃然大怒,緊接著又柔聲詢問,“娘子,你怎么樣?”
好在水是溫水,并不燙人,沈若汐低笑著安撫道:“沒事,不燙。”
那小宮女嚇得瞬間跪地,顫抖著說道:“王爺贖罪,王妃贖罪。”
沈若汐和君墨泠這邊的動靜,引起了太后和皇上的注意,他們異口同聲地問道:“怎么了?”
皇上臉色難看,甚至想要直接站起身來,卻還是強行控制住了自己的舉動。
許瓷的目光也迅速追隨過去,看到沈若汐面不改色,安然無恙,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暗自聳了聳肩,心想還是自家表妹重要些,皇上這次都差點失態(tài)了,不過也就多了那么一點擔(dān)憂。
君墨泠的臉色依舊難看至極,而沈若汐卻瞪了他一眼。
倒不是因為身處皇宮有所顧忌,而是今日乃是太后的千秋宴,萬不可因這點小事而掃了眾人的興。
但沈若汐的心中卻隱隱覺得,這個宮女絕非無意,在這樣重要的時刻,宮女們個個訓(xùn)練有素,怎會輕易將水灑在自己的裙擺之上?這其中恐怕另有蹊蹺。
至于有人想干什么?她靜觀其變。
沈若汐神色溫和,柔聲道:“太后娘娘,是這個宮女不小心將水灑在妾身的身上,水不熱,沒事沒事,她又不是故意的,你起來退下吧!”
以后一句,她沖宮女到。
那宮女趕緊謝恩站起。
然而太后卻面露不悅:“你怎么當(dāng)差的?”
畢竟在這樣重要的場合,一個宮女怎能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
那宮女又趕忙跪地,誠惶誠恐地說道:“啟稟太后娘娘,是奴婢手滑了,奴婢該死。”
“你的確該死!”皇上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臉色陰沉。
皇上的話音剛落,大殿的氣氛瞬間冷凝起來,眾人都大氣不敢喘。
沈若汐眼看大殿的氣氛愈發(fā)不對,巧笑嫣然道:“太后娘娘,陛下,水就是財,好兆頭,說明我們大奕肯定連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還是在太后壽辰這樣的日子帶來的吉運,不能罰她!”
太后心中不禁暗想,這孩子還真是聰慧善良。
若是之前自己再強硬一些,讓她嫁給皇上就好了,想想,她母親那樣的人物,她又能差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