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
沈若汐心中暗忖,那是因為怕此事乃是你做的。
但沈若汐自然不會這般直言,她淺笑道:“陛下,臣婦讓賢妃娘娘暫且不要聲張,實是為了私下探查,瞧瞧那下毒的歹人是否會露出馬腳。
畢竟,其一,我們尚無證據(jù);其二,不可隨意揣測。唯有抓住歹人,方算有了真正的證據(jù)?!?
皇上顯然并不認(rèn)同,臉色陰沉,“你是不相信朕,還是心中有懷疑的對象,不好與朕言說?”
他雖言語含蓄,但沈若汐已然聽出,這分明是在質(zhì)問她,難道你懷疑的是朕?
沈若汐心中暗道,當(dāng)然懷疑你。
雖說皇后的嫌疑最大,可皇上的嫌疑亦并非沒有。
首先,許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乃是整個大奕國三公之一。
她的外祖父手握特權(quán),甚至面見皇上都無需見禮。
如此權(quán)勢之家,難免會令皇上心生忌憚,擔(dān)憂許家勢力坐大,借絕育之事打壓許家也并非全無可能。
再者,宮廷爭斗向來波譎云詭,人心難測,誰又能保證皇上不會為了鞏固自身權(quán)力,做出這般狠絕之事?
更何況,許家的聲名顯赫,即便身為皇后,若敢對許瓷不利,也需掂量掂量后果。
故而,皇上與皇后在此事上的嫌疑同樣重大,這也正是沈若汐暗中讓她的夫君去調(diào)查的緣由。
然而,很顯然,這次皇上并不想輕易將此事敷衍過去,大有興師問罪之意。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后面精彩內(nèi)容!
“此事全是妾身的主意,我畢竟生在山野,對于后宮的諸多事宜不甚了解。
我總想著自己尋得證據(jù)拿出,比勞煩皇上要強(qiáng)。既然皇上已然知曉,那誰是害表姐的兇手,想必皇上心中也有數(shù)了吧?”
沈若汐以退為進(jìn),那堅定的目光直視著皇上,她壓根就不相信,皇上還能追究她的責(zé)任。
果然,皇上被她這一番話噎住,一時間竟無法應(yīng)答。
皇后則是委屈巴巴地哭訴:“陛下明鑒,此事不是臣妾做的,臣妾冤枉??!”
許瓷神色依舊淡淡,緩緩開口道:“此事并非妾身指認(rèn)是皇后娘娘所為,而是周太醫(yī)親口所說,如今他已然招供?!?
“誣陷,那是誣陷,臣妾絕沒有做?!被屎蟛活櫼磺械毓蛟诨噬系哪_下,聲淚俱下。
皇上的眼神卻轉(zhuǎn)向了沈若汐,沉聲道:“朕現(xiàn)今的確尚未找到真兇,雖說周太醫(yī)指證皇后,可這只是他的一面之詞,朕自當(dāng)會繼續(xù)調(diào)查。
朕只是覺得,你與賢妃如此重大之事竟敢隱瞞于朕,這算不算欺君之罪?”
沈若汐心中不禁想笑,皇上不忙著找兇手,反倒急著給自己定罪,這恐怕就是此番將自己叫來的目的。
但沈若汐向來無所畏懼,尤其是看到皇上那副模樣,心中更是隱隱有怒火升騰。
她的夫君身為皇家王爺,為了國家在外征戰(zhàn)五六年,最后卻換來皇上的不信任,不僅收了兵符,似乎還有不肯罷休的架勢。
于是,她唇角微微一勾,毫不退縮地看著皇上回道:“此事的確是我的主意,與賢妃娘娘毫無關(guān)系。
若是皇上認(rèn)定妾身犯了欺君之罪,妾身認(rèn)了!您是要打板子還是關(guān)禁閉,全憑陛下您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