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汐聞言,猛然站起,卻頓感身上一陣無力,隨后又癱坐在椅子上,滿臉的不可置信,“表姐!”
許瓷一臉愧疚,“若汐,我知曉你醫術高明,尋常藥物難逃你的察覺,所以我用的是青梔草。
你也清楚,它無色無味,對身體亦無任何危害,只是會讓人暫時失去幾分力氣。
若汐,原諒表姐,若我不這樣做,皇后的下場便是我的明日。自從嚴真入贅沈府,皇上便吃不好睡不好,他總覺得戰王有造反之心。
他想要讓你進宮,總歸是有辦法的。就暫且陪表姐一段時間,好不好?”
沈若汐嘴唇顫抖不止,表情焦急萬分,“表姐,我不怪你,因為你也是被逼無奈。
但是你不知道,倘若我家夫君得知我被囚禁在皇宮,他真的不知會做出怎樣過激的舉動!我必須要回去。”
許瓷神色凝重,緊緊握著沈若汐的手,聲音中透著無盡的痛楚與無奈。
“若汐,你回去不回去并非你我能決定,這一切都得皇上說了算。自從他用給我喝絕育藥這一招來嫁禍皇后,我對他便再無半分感情。
可我們身處這皇宮之中,老家的人一旦知曉我們的艱難處境,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給戰王寫信,你就說要陪我兩天,讓他莫要擔心。若汐,當下保命才是最要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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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瓷的眼中滿是心痛,繼續說道:“皇上早已不是從前的皇上,他滿心的算計,生怕有人奪去他的皇位。
而且,他對你的執念愈發強烈,有時抱著我,竟肆無忌憚地叫著你的名字。若汐,他已然瘋了,千萬莫要觸怒他。”
沈若汐抿緊雙唇,表姐說的句句在理。
宮外不僅有她的夫君,還有許家與沈家。如此這般也好,起碼關鍵時刻自己能護住表姐,她心里清楚,皇上不會真對自己下狠手。
但皇上既然已經有了動作,她不能不讓自家夫君,有所警惕。
“好,我寫。”沈若汐應道,旋即提起筆來。
她在信中寫道:賢貴妃偶感不適,她要在宮中住幾天照顧她,讓君墨泠不要牽掛。
待沈若汐將信交給婢女,許瓷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若汐,讓他們去爭斗吧,我們只管保護好自己。”許瓷長嘆一聲。
沈若汐輕輕點頭,心中卻在暗自盤算。她深知自己的夫君收到這封信,定能察覺這信有蹊蹺。
只因信中有好幾處不對的地方。首先便是稱呼,“戰王爺”這個稱呼在他倆之間從未有過,她家夫君看到定會心生疑惑。
再者,她向來都是稱呼許瓷為表姐,而非賢貴妃。
最后,便是這信的折疊方式,她與君墨泠曾有過約定,若有一日真遇危險,寫信難以言明時,就在折疊信的時候,對角折疊,如此便能讓他知曉自己寫信的言不由衷。
沈若汐望著窗外的宮墻,嘴唇抿的死死的,她不會有事,自然也不希望她的夫君有事。
沈若汐的信第一時間送到皇上的手里,他看了好幾遍沒發現這信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他點了點頭,重新將信折疊好,沖七林道:“讓元寶送去戰王府。”
七林領命,交給元寶,讓他送去戰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