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御書房內(nèi),唯有皇上與戰(zhàn)王二人相對而坐。
整整一個下午,御書房的門緊閉著,無人知曉他們究竟談?wù)摿撕问隆?
直至夕陽西斜,戰(zhàn)王才緩緩從那御書房中走出。
隨后,戰(zhàn)王君墨泠徑直前往許瓷的寢宮,將沈若汐接了出來。
許瓷滿臉震驚,滿心的疑問在心頭翻涌,但她還是強忍著,恭送沈若汐離開自己的寢宮。
登上自家馬車,沈若汐不禁失笑,“夫君,這寧貞兒到底用了多少的炸藥?”
君墨泠將她緊緊摟住,一顆心仿佛在此刻才真正踏實下來,“我們都不太懂,也難以想象這炸藥能有如此巨大的威力。放完之后,著實把大家都嚇壞了。”
“只要沒傷到人便好。”沈若汐輕舒了一口氣。
君墨泠微微一笑,“放心吧,沒有人員受傷。不過有了這次的經(jīng)歷,也大致清楚該用多少的量了。”
沈若汐忍不住笑出聲來,“有了這一次的經(jīng)驗,想來我們往后也用不到了。夫君,回家吧,這兩天真是累壞了。”
君墨泠將她抱得更緊,滿心的疼惜,“睡吧,到了家為夫抱你進(jìn)去。”
沈若汐心頭一松,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倚靠在君墨泠身上,不多時便閉眼沉沉睡去。
想到她在皇宮中吃不好、睡不香,君墨泠心疼不已,小心翼翼地調(diào)整姿勢,讓她能躺得更舒服些,而后輕輕在她額頭落下深情一吻。
沈若汐是在君墨泠溫暖的懷抱中被帶進(jìn)王府的,她這一睡,一直到華燈初上才悠悠轉(zhuǎn)醒。
兩人一同用了晚膳,到了晚上,躺在床上,說了許多貼心的話。
最后,沈若汐好奇地問君墨泠,“你跟皇上說了些什么?”
君墨泠攬著她細(xì)腰的手微微一頓,低聲說道,“還用說什么嗎?皇上清楚他無法與我抗衡,便安分下來了。”
沈若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畢竟誰面對那樣威力強大的武器能不心生忌憚呢?
然而,實際上君墨泠并未完全說實話
。皇上最后竟然痛哭流涕。
他哭訴著,明明是他最先看中的沈若汐,明明是他最先去提的親,為何最終卻無法娶到自己心愛的女人。
君墨泠輕抿一口酒,緩緩說道:“為比你早,她六歲的時候我就喜歡她了,我能為了她一輩子不娶別的女人,你能嗎?”
皇上錯愕不已,可語氣卻堅決無比:“我為了她能把皇位給你,我也可以不要任何的女人,我們換過來吧!本來這個位置就是你的。”
君墨泠笑了,那笑容中帶著幾分滄桑:“皇上,你就是把金山銀山都給我,我都不可能離開我的娘子,她是我的命,沒有她,我便不想活了。”
他說起沈家軍在他的手中覆滅,想起對沈若汐的愧疚,想起那曾經(jīng)一度想要在戰(zhàn)爭結(jié)束后自我了斷的念頭,淚水不禁奪眶而出。
“陛下,她是我的救贖,若沒有她,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從那黑暗中走出來。
別說皇位,就是讓我成仙,我都不干。這輩子,我什么也不想做,就想守著我的娘子,與她共度余生。”
這一個下午,他們不再是君臣,亦不是堂兄弟,只是兩個被情感折磨的男人,毫無保留地剖析著自己,將內(nèi)心深處的脆弱與痛苦統(tǒng)統(tǒng)釋放出來,盡情抒發(fā)著內(nèi)里所有的情感。
最后,君墨泠深吸一口氣,說道:“陛下,好好做你的皇上,以后這大奕的江山我松手了。我打了六年多的仗,如今就想過安穩(wěn)日子。”皇上沉默許久,最后艱難地吐出一個“好”字。
這一個下午,他們之間的肺腑之言,注定要被永遠(yuǎn)埋藏在彼此的心底,不會讓他們以外第三個人知曉。
轉(zhuǎn)天,君墨泠竟將所有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