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秀女，從今天開始你們就要一同練舞，直到選秀結束。”

“往年沒有成為妃嬪或重選者都可以回家自行嫁娶，可是今年不同，宮中人手不夠，所有未重選的秀女直接充當宮女。”

“是做妃嬪還是宮女就要看各位秀女的本事了。”管事陳姑姑意味深長的說完就瞥到下方秀女的表情果然都變得微妙起來，有的甚至臉上直接帶著忐忑。

畢竟都是家中嬌女小姐，做宮女就是伺候人的伙計，她們哪里干過，自是不愿做一個宮女的。

陳姑姑自知說的話太過直白，可她也不在意這些秀女到底心中何想。

當今圣上冷情多思疑，至今還沒有哪位娘娘能討到他的歡心。

對待幾位妃嬪態度淡然一視同仁，只是不知道今年能有幾人有幸成為主子。

就怕到時候就算是成了妃嬪也只是個不受寵的美人，作為宮中老人的陳姑姑自是知道幾分事因的。

如今宮中的妃嬪都是皇上為了堵那些大臣的嘴才納的擺設，同時也是為了放遠在寒水寺祈福的太后的寬心。

當今太后潛心禮佛從不過問朝堂或是后宮之事，只是時不時會傳來催促皇帝子嗣之事。

畢竟當今帝下為了集中手中的全力不少造下殺孽，太后說是祈福其實是為了自己兒子積德。

更何況當今皇上不僅僅是多疑，性格更是冷漠無情，只怕這些秀女無法如愿。

不知今年最后又能活下來幾人。

陳姑姑心中搖頭，看著下方如花似玉的秀女憐憫的想著。

畢竟宮中可是吃人的地方，沒有皇上的寵愛只怕很快就會枯萎殞命。

畢竟如今能活下來的妃嬪都是狠人。

當陳姑姑注意到垂著眼神看不清神色的李冉煙時，眉毛微挑，有些驚訝。

今年到是有個聰明的，就是不知道她這份聰明能不能讓她在宮中活下來。

而當她的目光不經意間瞥見表情淡然的江綰綰時，眼睛知己一亮，眼中驚艷久久不能散去。

這位秀女真是好顏色，就算是她見到時都忍不住失神一瞬。

陳姑姑突然有些不確定皇上是否見到江綰綰時依舊能夠冷漠下來。

不由得心中微微期待起來，因為她正是曾伺候太后的貼身侍女，現如今被安排來這里也是帶著太后布置的任務的。

只是幾次選秀都沒能完成，而今年陳姑姑突然覺得自己似乎馬上就能夠回到太后身邊討賞了。

不由得把注意力放在江綰綰身上，時常隱秘的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只是在看見她的檔案時，陳姑姑眉毛微微一皺，但很快就想開了，就算是有心上人又如何，只要是皇上想要的總會得到。

就看她是否有幸被皇上看中，若沒有也算是命中住的，倒是可以放她出宮。

倒不是陳姑姑權利有多大，能決定去留。

而是落選的秀女本來就不可能全部留下來當宮女。

畢竟秀女中家有高官職的父兄，自然可以讓他們歸家自行嫁娶。

而那些沒有官職，或者落魄的…也只有留下來做宮女了。

……

因陳姑姑的話，所有秀女練習舞蹈時自然賣力許多，只有江綰綰依舊神色淡淡的似乎對于獻舞或是成為妃子并不感興趣。

可其他秀女卻沒有放松警惕，反而心中起了將她趕出局的心思。

因為今日有她們更加忌憚江綰綰，就算是她沒有心思，只要人在宮中其他人恐怕很難有出頭之日。

就連李冉煙也神色莫名的看著江綰綰，心中似乎也打起了什么主意。

………

練完舞，秀女都渾身疲憊的往自己的房間走，江綰綰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