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河離開后,姜沉影坐在了月白的床邊,迎著燭光打算直接燒了那封信。
火光明滅間,姜沉影眼中的熾熱也越來越明顯,師父只是他一個人的,任何想要把她師父帶走的人只好都殺掉了。
“你要做什么?”月白這個時候睜開了雙眼,眼中沒有一絲醉意。
正準備燒掉信的姜沉影趕緊把燒掉了一個角的信給藏到身后,但是還是被月白看到了。
“周清河給的什么信,拿出來。”月白伸手,姜沉影不得不把缺了一角的信給她。
打開一看洋洋灑灑的都是訴說這些年克制的情誼,然后就是讓月白等他若是奪權成功就來娶她,那時候天下一統學宮也不存在立場問題。
若是他失敗了,便是他自己技不如人,愿師姐平安此生。
月白看信的時候,姜沉影一直在觀察著月白的反應,生怕錯過一個細節。
他期待著月白有反應,因為他覺得他的師父心里只有大業,若是師父能為了情愛心動,是不是他的身份就可以不僅僅是徒弟,可是又不想師父喜歡周清河。
可是讓他失望了月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異樣,無悲無喜的看完她還是燒了那封信。
“師父?”姜沉影有些躊躇的問道,“師父喜歡清河師叔嗎?”
“大仇未報,談什么兒女情長。”月白看著姜沉影,眼神平靜,像極了神像。
姜沉影稍微放下心來,可是下一瞬月白說出的話又不得他不多想,他聽到月白的聲音輕柔。
“清河師弟既然已經入局,那我們也要準備一下去攪亂這一池渾水。”
“師傅到底是為了報仇,還是為了清河師叔?”姜沉影忍不住問道。
“報仇重要,但是清河一樣重要。”畢竟那是檁國皇室唯一的孩子了。
原本姜沉影以為他們會很快離開學宮,但是又過了許久月白也沒有出去游學的意思,他們在學宮里每日仍舊是,姜沉影像平常的弟子一樣上學下學。
月白和寥落在院中翻曬草藥,偶爾也會給學宮附近的村民義診,但是卻從來沒有離開過,桃李學宮。
平靜如水的日子終于在有一天被打破,鐘?請人來告訴姜沉影,她卜了一卦是有關于月白的生死之事。
鐘?沒有告訴月白,卻直接來請了江沉影去玄機殿。
這是第一次姜沉影單獨見到鐘?,而鐘?給他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殺了周清河。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姜沉影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鐘?。
“清河師叔,也是宮主的弟子。”姜沉影實在不明白為什么要殺他。
鐘?諷刺的笑了笑:“當初他來也只是避開梁宮爭斗,況且收他為徒本就是他母家的勢力原因,給他一個棲身之所,別的便再也不管,雖有師徒之名,卻無師徒之情。
何況皇子殿下,你應該也察覺到出來除了月白,所有人對于本作來說都是一樣的,你本應該按照輩分叫我一聲師祖,
可是你從未叫過,本座也從未要求過你,你我心知肚明的原因也不必在本座面前惺惺作態。”
姜沉影確實覺得他只認自己師父,沒什么不對。
“師父和周清河到底是怎么回事?”姜沉影問道。
鐘?挑了挑眉,這小子終于不裝了,師叔都不叫直接開始連名帶姓的稱呼,卻也沒有在意這種細節,只是開口道:“他們必有一死一生,至于誰生誰死,相信我們兩個都有一樣的答案,所以用你手中的勢力去殺了周清河。”
“宮主為什么讓我動手?”姜沉影不覺得鐘?沒有辦法讓周清河死。
“前朝皇子要殺現在的皇子,這不是很正常嗎?”鐘?并沒有解釋什么。
“僅此而已?”姜沉影不是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