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簾子也有,很齊全。
“咱們做簾子干啥,好像不用到”,他很疑惑,說道:“我倒是不會做這東西,要不,把破衣服裁開,拼拼湊湊?”
張文書知他誤會了,擺擺手,說道:“不是那玩意,是用來晾東西用的。可能這稱呼是用的方言,我小時候聽的慣了,不知普通話是否另有稱呼。大概呢,就是用蘆葦桿排列好,用細繩編制,可以卷起來,可以鋪開的那種?!?
蔣德金一聽便明白了,哈哈一笑,說道:“我知道了,家里以前常用。”
兩人探討了一下,感覺難度不是特別大,應該能辦到。
有這玩意,晾曬東西就方便了。
蘆葦桿緊密排列,卷成個圓柱形。需要的時候,直接鋪開。鋪在地上,或用兩個高凳子,架上幾根木頭,鋪在高處。
需要晾曬的東西,便分散著鋪到簾上,不虞沾了灰塵。
談論這個,兩人便又提起桌子板凳。
“木頭是不缺的,簡單的劈砍工具也不缺”,蔣金在心里盤點物料,計算著所需的東西,說道:“結構不復雜,能制作出來,不過會很粗糙。畢竟咱們連個刨子都沒有,板凳和桌子的面都會疙疙瘩瘩的?!?
張文書點頭,說道:“無所謂,實用就行,這時候誰還有功夫考慮美不美觀?!?
目下庫房總計五個人。
人多人少,是兩個概念,人的心里狀態也會不一樣。
張文書在此已經有段時日了,能尋到食物,可以解決水源問題,不愁無處遮風擋雨。但也僅此而已,連個正經的床都沒有,每日蜷縮在角落里,隨便蓋些破衣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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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飲食,也是饑一頓飽一頓。
他有能力獲取食物,如果愿意,每頓都不落下。
但他似乎失去了熱情。
一個人的時候,吃飯都顯得不那么重要。實在餓了,便去找一些。不那么餓的時候,就睡覺,或者躺著發呆,坐著發呆,站著發呆。
如今他搭救了幾個人,并還在照顧他們的生存。
任務比之前重,安排也比之前繁忙,思考的時候就更多了。
有時候干一天活,也會感覺疲憊。
但很難說,他以前比現在開心。
手頭的工作忙完,開始準備晚飯。
不過今天不再是他動手,而是由徐真代替。
徐真將菜刀洗干凈,站在墻邊。面前是清洗臺,老蔣剛剛用磚頭和石板依墻搭建的。石板上則是砧板,其實就是個圓木墩,用斧頭劈砍出來的。這是陸沉沉素日里鍛煉劈柴的產物,只是被張文書尋了塊像樣的,挑選出來而已。
砧板還比較新鮮,木頭水分仍在,先用著吧。
一聲鈍響,菜刀落下,剁在砧板上,刀尖入木。
徐真的表情,卻慢慢生動起來。從緊繃到放松,然后嘴角上揚,露出微笑。仿佛曾經熟悉的一切,又回來了。
接著是刀光閃爍,砧板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張文書和蔣德進聽著這久違的聲音,也是相視感慨,唏噓不已。
日色漸晚,倦鳥歸林。
嘰嘰喳喳的脆響,慢慢停歇,便連此起彼伏的蟬鳴,也不復洪亮。女人切洗著野菜,準備晚飯;男人們在一旁閑坐,手中編制著東西;小孩則盯著桶里的魚蝦,不時用棍子戳一戳,自顧自地玩耍。
一切,都是平靜的景象。
陸沉沉還未回來。
張文書看了看天色,眉頭有些發皺。
夜晚外面會變得危險,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在外停留。抓個兔子,按理是不該有什么意外的。但陸沉沉是個缺心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