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我問你,他們都是為了尋找庇護所,才路過這里的,你呢?是不是也聽到了關于庇護所的消息?”
大黑狗一無所動,慢悠悠跟在張文書身邊。
仿佛完全未聽見他的話。
或許是方才追逐母雞,消耗了太多的體力,亦或是心靈受到了打擊,如今顯得懶洋洋的,不再精神抖擻。
其余人慢慢適應了他與這狗的相處模式。
張文書常常一本正經地與之交流,仔細聽呢,又像在自言自語。這狗也怪,有時候仿佛聽得懂人話,當你正兒八經地去探尋,卻發現就是個畜生,聽懂個毛線。
王桐是很想靠近它的。
不過這狗也高冷,搖尾乞憐是不可能的,不發一聲,冷冷地盯著你,這種情況倒是真有。所以小胖墩靠近幾次,也沒什么好結果,也就不往上湊了。
也只有在張文書身邊,這狗才顯得溫順些。
有一種可能,是它對自己在團隊里的定位,可能有些特別。大概認為張文書是頭兒,自己是老二,其余人都是小弟吧。
“好了,接下來呢,就是采摘時間了……”
張文書拍拍手,示意大家停下來。
涉過水洼區,進了叢林邊緣。低矮的植物,在雨后顯得郁郁蔥蔥,生機盎然。裸露的山石處,亦長滿了苔蘚。
沒有人類的摧殘,植被在迅速恢復。
便連一些原以為已經滅絕的品種,也頻頻出現在視野里。它們以何種方式留存,又以何種方式傳承下來的,就不得而知了。
“咱們要挖野菜了么?”
小胖墩學的很快,經歷了上次的集體采摘,也了解了一些東西。眼神在周圍巡視,努力回憶張文書之前講過的東西。
“野菜……也算吧”,張文書走到一節枯木下,伸手拽了幾下,遞到眾人面前,說道:“就是這玩意,別告訴我有人不認識。不熟悉野菜我能理解,不認識這玩意,怕真是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了。”
眾人一瞧,還都認識。
“嗨,我把這事給忘了”,蔣德金一拍大腿,說道:“這不就是黑木耳么,家里人以前常在雨后去采。這玩意涼拌著最好,嚼著咯吱咯吱,非常爽口。喝點小酒,美滋滋。”
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嘴角笑意甚濃。
黑木耳是常見菜,大家常吃,便連小胖墩都很熟,盡管他不知道這玩意是長在爛木頭上的。
“認識就行,這玩意只雨后容易尋”,張文書又指了指另外一個方向,那邊有個木墩,說道:“方法簡單,跟著爛木頭就對了,辨識度也高,不用擔心找錯了。沒什么疑問就開始吧,能摘多少是多少,明天再想找,可就不容易了。”
一揮手,第二輪戰斗立時打響。
事實證明,摘木耳比捉青蛙簡單多了。
這樣一來,陸沉沉同志的作用,就不那么明顯。大家的速度都很快,野外的木耳也是真的多,長的又大又韌,單單摸起來就讓人心情愉悅。
老蔣還摘了一片,放嘴巴里嚼了嚼。
沒鹽沒醋的,一股草木植物的味道,自然談不上好吃。但很彈,嚼勁十足,清洗之后,倒點醋拌上,就夠鮮美的了。
徐真在另一邊摘著,笑道:“我以前常做的,是木耳炒木須肉,如今沒有木須肉,換成鴨蛋也是可以的。之前挖的那些野洋蔥,放一起炒應該也很美味。”
眾人聞言,都向往起來。
末日來臨,荒野真是個物資豐富的寶地。
用心去尋找,可以搜集到各種各樣新鮮的食物。不用為了幾塊餅干打架,不用為了一袋泡面被喪尸窮追不舍,這樣的日子真令人感動。
新鮮的黑木耳,不停被丟進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