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喪尸?”
陸永強難得見到王正才表情如此凝重,好奇地詢問。
王正才搖頭,說道:“不是,真遇到喪尸,它們不會叫的。”
眾人忽然想起來,第一次見到王正才的情景。
狗子們在莊稼地里奔行,歘歘掠過。只聞其聲,不見其形,悄然將眾人包圍。那種靜默的壓迫感,令人心悸。
這兩天與狗子們相處習慣了,漸漸忘了它們的不凡。
這些小家伙可是在災變爆發(fā)后,擊退了喪尸與那些居心叵測的幸存者,護住了王正才,并為其提供了生存物資。
它們知道怎么在這個時代生存。
譬如,遇見喪尸時,不會發(fā)出叫聲,以免給自己的主人帶來麻煩。
所有的生物,都在適應末世的種種變化,調(diào)整自己的節(jié)奏。那些冥頑固執(zhí)的,大都死了,它們的基因無法得到傳承。
“那是啥?”
“不知……”
犬吠越發(fā)急促,眾聲交錯,亂成一團。
張文書丟在手中的東西,說道:“走,咱們瞧瞧去。”
一行人循聲走去。
翻過一座小土坡,走過灌木,到了森林邊緣。
毛發(fā)長短不一,顏色各異的狗子,正快速繞圈奔跑。中間圍著一頭野獸,也正隨著狗子們的轉(zhuǎn)動,頻繁調(diào)整自己的身形,努力讓敵人處在自己的視線里。
“還真是冤家路窄……”
陸永強嘖嘖有聲,望了望張文書,笑道:“咱們又與豬對上了。”
張文書感覺這貨話里有話,哼了一聲,說道:“這算哪門子的冤家路窄,顏色都不一樣。”
與上回壯碩的白色巨豬不同,這頭是灰黑色的。
肩寬腦袋大,嘴巴長長的,還刺出兩顆獠牙,屁股卻小小的。脊背較窄,四肢頗長,周身鬃毛看著十分堅硬。
王正才仔細瞧了瞧,說道:“這是正兒八經(jīng)的野豬,說起來,是這山的原住民呢。”
“那……是原住民好吃,還是外來戶好吃?”
陸沉沉見這野豬肌肉發(fā)達,動作靈敏,十分喜歡。
這種經(jīng)常鍛煉的肉,會很有嚼勁吧。
“這……”
王正才被他問的一愣,竟不知如何回答。
野豬見有人到來,越發(fā)狂躁。
轉(zhuǎn)頭就往密林方向沖,想突破封鎖,溜之大吉。這玩意對周圍環(huán)境熟,身上有堅皮護著,還裹了層泥甲,一旦奔回森林,便如龍入大海,再難圍獵。
前方的兩只狗,也不敢擋這勇猛的沖勢,一跳躍開。
大黃卻很機警,從其身后,一口咬在了野豬腿上。并不用力撕扯,得嘴之后,立即后撤。果然,這野豬極為靈活,腿腳吃痛,身子一折,腦袋便頂了回來。兩顆獠牙,與大黃的腦袋,堪堪錯過。
這一攻一躲,速度極快,分毫不差,便仿佛之前演練過一般。
其驚險程度,亦令人嘆服。
若這兩個都是人,那準是萬里挑一的高手。
“精彩,精彩”,陸永強拍手,非常佩服,轉(zhuǎn)頭問張文書道:“哥,你對這種攻守有切身體會,經(jīng)驗足,來,評論一下。”
趙世清見他止不住作死,開始嘴賤,笑笑不說話。
小樹不修不直,小強不揍不老實。
張文書也笑盈盈的,看不出內(nèi)心在想什么,說道:“我有位在上海灘混的老鄉(xiāng),曾經(jīng)是這樣評價的,‘吶,這就叫專業(yè)’,果然都是專業(yè)的獵手。”
野豬這一回頭,固然驅(qū)開了身后的襲擊,狂奔的趨勢卻被打斷,瞬間又被圍了起來。
左側(cè)的黑狗,伸頭便在它耳朵上咬了一口。
同樣的,得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