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進了營地,徐真和朱穎接待了他們。
“文書哥呢?”
仲黎黎未尋到人,好奇地問。
徐真笑道:“他和趙先生去看藤條和柳條了。”
仲黎黎疑惑:“漫山遍野都是,有什么好看的。”
“不知道,他沒說。”
陸沉沉理所當然地說道:“能看什么,自然是發現了藤條和柳條的吃法。”
眾人看他自信的模樣,竟不知該說什么。
“不過他把大家的住處都安排好了”,徐真引著眾人往里走,指著周邊景物,“這排屋子,都是收拾過的,你們待會兒自己選房間,先將行李放進去。隊長擔心你們一路風塵仆仆,水已提前備好了,選好房間,就先去洗漱一下吧,洗完會感覺舒服些。”
諸人見屋舍儼然,環境整潔,既驚訝又歡喜。
在外間還不太明顯,一旦踏入其中,眼前頓時一亮。
鐵皮屋倒平平無奇,小木屋則別具一格,角落里還放著個精致的狗窩。
石磨和灶臺,顯得古樸而有生活氣息。
被碾過的平地上,則放著獨輪車,板車,自行車等日常用具。
令人感覺賞心悅目的,是沿著屋邊墻角,整齊擺放的盆栽。
蔥蒜韭菜之類,一眼可知,其它許多瓜果蔬菜,則有些印象,但又說不出叫啥名。但每個人都清楚,這些盆栽太可愛了,因為里面的東西能吃……
張強對此處,已頗為熟悉。
領著大家選房間。
當然,他只吆喝一聲,具體的安排,則是由徐真和朱穎來做。
放下了行李,則開始洗漱。
淋著溫水,洗去塵垢,換上干爽的衣服。走在院中,鼻間是驅蚊的植物清香,心中的不安與忐忑漸漸消失。
大家不再害怕,嘻嘻哈哈聚在一起聊天。
卻總有意無意看向院門。
首領尚未出現,盡管聽了許多關于他的事,但不知他到底怎么樣。若真如傳聞所言,那一切真是太好了,苦難漂泊的末日生活,便有望短暫地停靠,歇一歇疲憊不堪的身心。
徐真幾人已經忙活起來了。
如今隊伍擴張,人數增多,做飯不再是件容易事。
同時,也不再是她個人的事。
她以前常常是洗菜,刀切,燒鍋,炒菜……一個人完成所有。
現在已經不可能了,好在并不需要她開口,姑娘們自己會涌來。最后,常常只剩個炒菜的環節,需要她做。
這還是她沒有明確表示的情況,如果她說我不想炒了,那么,不用擔心沒吃的,立即便會有人接收手。
張文書并未安排過這種事。
甚至,他都不曾注意到。
但集體生活,常常會自己產生一套運行規則。
麗麗和淑芳這些后來的人,身上有股勁。一聲不吭,默默無聞,卻又不辭辛勞,竭盡全力。
仲黎黎和薛甜甜已經夠自覺了。
可能相處的久了,慢慢會有些松懈。
而她們比這些老成員更自覺。
或許在擔心什么,或許是在爭取什么。
薛甜甜無所謂,她不混后勤,混的是戰斗前線。作為營地的最高戰力之一,她即便翹著二郎腿,等吃等喝,麗麗這些人也感覺是應該的。
當然,張文書未必這樣認為。
生產隊隊長,有屬于生產隊隊長的特殊邏輯。
他不需要開口說什么,趙世清會替他擺平的。
如果說危機感,仲黎黎可能多一些。
她也沒想到,災變前在卷,都末日里,還得繼續卷。在戰斗中表現不突出,在生產上,漸漸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