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進重新投入到了日常生產活動中。
在此之前,他先回了趟自省室。
當然,這回不是被陸沉沉和小丁扔進去的。他是拎了水桶,拖把,抹布之類的工具,對其進行清掃。
因為這接連數天,他除了見趙世清時,能在外面待幾分鐘,其它時間都被關在里面。吃紅薯在,拉屎撒尿自然也在。
幾天下來,里面的氣味,可就不太高妙了。
趙先生說,自省室是大家潛心進修的地方,以后要常用。所以,得保持整潔,至少大家進步完,出來之后,得把它打掃干凈。
他做完這一切。
手扶著腰,看著內外整整潔潔,干干凈凈的自省室。
心里百感交集,一時難辨悲喜。
拎著工具往回走。
途中碰著陸沉沉和小丁,兩人沖著他笑。
王進心里一抽。
陸沉沉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說道:“男人就該歷經磨難,好樣的。”
小丁笑道:“進哥,加油。回頭有機會,我們倆出去搜尋物資時,喊上你。”
王進咧嘴笑了笑,想抖機靈,卻有些抖不起來。
只好客套地說了兩句,走了。
跟著他倆搜尋物資,可不是啥好活。這倆與一般幸存者不同,藝高人膽大,即便有喪尸的地方也敢去,并且完完整整去,攜著大包小包,再完完整整回來。
不過,難度高是一方面,榮譽高則是另一方面。
他倆偶爾也會帶別人一起行動。
這種機會很少,必須得到他們的認同,并且張隊長,或者趙先生點頭,才有可能。
所以在營地中,大家都以能跟著“猛男二人組”外出而自豪。尤其年輕的孩子們,私下里刻苦鍛煉,常常就是為求得這么一個機會。
王進繼續往里走。
遇到了人高馬大的周輝,正挑著糞水路過。
夜香四溢,非常感人。
不過大家聞的多了,倒有種莫名的親切。
尤其糞水混合了泥土之后,在田地里經過日曬,夾雜著莊稼蔬菜的氣息,會形成獨特的味道。很難說清,那大概就是純正的鄉村的感覺。
周輝放在擔子,笑道:“老王,你回來啦。”
王進有些尷尬。
周輝卻無察覺,拍了拍他的肩膀,頗為熱情:“我聽隊長說,接下來評選生產標兵,你是可能性最大的選手。哈哈,我可得加把勁,咱老周干活,你是知道的,不怕苦不怕累還不怕臟。隊長雖然看好你,不過,這個標兵,我可是勢在必得。”
王進一愣,問道:“隊長真這么說?”
周輝“嗐”了一聲,說道:“這能有假?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呢……”
兩人聊了幾句,周輝擔著糞水走了。
王進邁步前行,心里感覺怪怪的。
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活了三十多年了,對這種感覺,卻很陌生。
唯一能能回憶起來的,就是他小學二年級,得了個三好學生的獎狀。拿回家之后,爺爺接過來,看了看,去并未隨手放置在一旁,而是鄭重其事地熬了漿糊,將它平平整整貼在了堂屋的墻壁上。
正胡思亂想間,秦姐和溫秋婷抬著盆,迎面走來。
紅色塑料大盆,里面堆了滿滿的衣物,已是洗過了,散發著洗衣粉的清香。大概是要去晾曬,衣物沾了水,很沉,兩個女人走路,腿都是叉開,下彎著的。
“王進”,秦姐見了她,喘了口氣,說道:“有件事,得請你幫忙。”
“啊?啥事?”
王進感覺挺突兀的,有點反應不過來。
秦姐這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