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輪得到自己。
趙世清搖頭嘆息,說道:“圈城自困,不過是飲鴆止渴,終有一天……”
他沒說下去。
感覺大家去搜尋物資,說這個不合時宜。
但事實的確如此。
人的勇氣,并不會一直存在。
當有機會躲到庇護所中心,就不會想住在圍欄邊緣。大家會說服自己,剛開始或許只是暫時躲起來,等著以后反擊,沖出圍欄,與怪物一決雌雄。
時間久了就會感覺,老老實實待在庇護所中心躲著挺好的,何必沒事找事,去送死呢?
血性消散,當初的借口,會變成理所當然的理由。
現在大部分幸存者,真的已經適應了庇護所的生活。
簡陋,貧苦,艱難,外面怪物游蕩,時不時沖進來,殺死一波人。
他們感覺,生活就是這樣的。
卻忘了,災變前,完全是另外一個模樣。
快到圍欄時,偶爾能見著巡邏的人。
手握著武器,無聊地走動,或直接坐在地上休息。
他們主要是觀察喪尸動向,萬一有沖進庇護所的,趕緊去通知大家,或做些應急處理。
也會就地取材,對圍欄進行加固。
巡邏的人,并不固定。
屬于輪流派遣。
滕青山和高勝都參與過,時間久了,張文書也得派人參與。
“靳阿姨他們來了……”
仲黎黎以手遮額,看著遠方,說了一句。
眾人望去。
兩個黑影,正往這邊快速移動。
須臾功夫,已能看清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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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霖和楊志,各騎了一匹馬,快速奔近。離著尚有十來步的距離,勒了韁繩,緩緩放慢速度。
“吁……”
馬匹停了下來。
兩人翻身下馬。
張文書面露笑容,伸出手,準備與靳霖握一握。靳霖則哈哈大笑,一把抱過了他,與他抱了抱。
張文書也是一樂,很自然地與她相擁。
楊志在邊上則翻了翻白眼。
自從這個宋江出現之后,他似乎已經不是親生的了,這個宋江更像親生的。
當然,她母親夸贊張文書是真的,但從未拿楊志和他做比較。她跟楊志說過,張文書跟他不是一類人,要完成的使命也不一樣。
“靳阿姨,你也會騎馬呀。”
仲黎黎羨慕地說道。
靳霖說道:“原先不會。”
仲黎黎好奇:“啊?剛學的?”
靳霖笑著點頭:“生活所迫嘛。”
眾人聽她說的有趣,也止不住笑了。不過這樣的年紀,重新開始學習騎馬,而且騎的還是野馬,的確令人佩服。
“接下來的一段路,就跟著小志走吧。”
靳霖并不過多寒暄,與張文書擁抱之后,只與其他人點了點頭,便說道。
張文書“嗯”了一聲。
楊志上馬,撥轉馬頭,沿著圍欄邊,往遠處行去。
靳霖則牽著韁繩,與眾人一起,步行跟在身后,轉頭與張文書說道:“從廠房那邊走,離的近些,還有些幸存者,跟我們一起生活,你也見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