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和雜志,被送到了周圍的庇護所。
庇護所有大有小,其中有七八人的小團隊,也有近百人的大組織。
當然,會有許多遺漏。
偏僻的角落里,依然藏著許多幸存者。他們悄悄躲著,既不想碰到喪尸,也不想碰到別的幸存者。能活一天是一天,并沒有別的期待。
新文村在向外傳達善意。
無論是信件,還是雜志,都在告訴別人,新文村歡迎幸存者的奔赴。希望大家不要放棄,孤立無援的時候,發(fā)出求救的信號。新文村救危扶困,義不容辭。
同時,也在不動聲色地展現(xiàn)實力。
他們的核心成員,北上又南下。
遭遇過尸潮,對戰(zhàn)過變異種。
營救了一批又一批的幸存者。
而雜志里的小故事,被這些庇護所的成員,翻了一遍又一遍。這不是簡單的小故事,因為故事內(nèi)容離他們的現(xiàn)實生活,如此之近。許多場景,甚至是他們自己親臨過的。
這些故事,明明都是真實的。
卻又如此傳奇。
看的人熱淚盈眶,又血脈賁張。
從此,新文村,張文書,陸沉沉,靳霖……這些名詞,仿佛紅熱的烙鐵,烙在這許多幸存者的心里,滋滋作響,留下的痕跡,再難抹去。
這就是趙世清想要的強心劑。
人先要有自救之心,才能真被拯救。
要給幸存者們一點信心。
無論是尸群,還是變異種,都并非不可戰(zhàn)勝。如果你不信,好,那新文村站出來,真刀真槍干一場,做給你看,給所有庇護所打個樣。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一袋土豆,只能解燃眉之急,治標不治本。
這本雜志,才是真正的救亡之道。
其次,要搶占精神領(lǐng)袖的位置。
只要對人類還抱有希望,那與喪尸的戰(zhàn)爭,就不可避免。這個過程,或許會很漫長。而在這漫長的過程中,需要聯(lián)合諸多庇護所,將最廣大的幸存者人群,擰成一股繩。
在聯(lián)合的過程中,會產(chǎn)生許多紛爭。
不可能一帆風(fēng)順。
新文村的發(fā)展,相對比較平穩(wěn)迅速。
但未必是最快的。
更遠的地方,說不定還有更強大的庇護所,住著更多的幸存者,擁有更先進的武器。那么,聯(lián)合的時候,以誰為主?
如果談不攏,是不是要發(fā)生沖突?
然后親者痛,仇者快,讓怪物占便宜?
趙世清要在這些庇護所的頭領(lǐng)們,反應(yīng)過來之前,將精神領(lǐng)袖的位置搶下來。把張文書的形象,刻進幸存者的心里。
頭領(lǐng)們或許各有私心,能抵御這種精神侵蝕。
底下的幸存者們,則只會熱情擁護。
末世降臨,過的好的人,只是少數(shù);命運悲苦,朝不保夕的,才是絕大多數(shù)。并非每個人都像末日文里的主角,身負異能,攜帶系統(tǒng),一言不合,就要屠戮別人。大部分人都卑微如螻蟻,受盡了凌辱與迫害,面對世道的動蕩,完全沒有抵抗之力。
大家需要一個救世主。
那趙世清就給大家一個。
提前在大家腦海里,埋下一顆種子,設(shè)置好“天下共主”的形象。
真到了那天,各路庇護所聚集,推選領(lǐng)袖。
就可以看看幸存者們,會下意識先想到誰了。
所以每期雜志,最后都要由他拍板,才能定下來。內(nèi)容花團錦簇,看著幽默風(fēng)趣,好似十分隨意。其實每個字,每個標點符號,都是一再推敲,慎之又慎的結(jié)果。
一切,自有目的。
所以即便張文書對里面關(guān)于他的部分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