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離去,謝夫人獨自留在房間,嘴角掛著一抹更加苦澀的笑容,心中暗道:感情深?掐脖子的那種嗎?
另一邊,成慧將謝夫人說的話告訴了組長,組長聽完后,冷笑一聲,“真是個傻女人,外面謝光已經全面公關,將自己塑造成無辜的受害者,說是被謝夫人蒙蔽,還指責她縱容謝月傷害自己的女兒,現在更是一口咬定不知道謝月的下落,把所有臟水都往謝夫人身上潑。”
“無辜?”成慧冷笑,隨即拿起寧旭的供詞晃了晃,“放心,很快就會輪到他了。至于謝月,看到網上那些輿論風向,如果她足夠冷酷無情,或許真能沉得住氣,不作任何反應。”
組長沉吟片刻,“若她真能做到這一步,那這場戲就更有趣了。不過,我們還是先專注于手頭的任務。”
成慧應聲,隨即開始有條不紊地整理手中的資料。
*
運豪國際大酒店。
總統(tǒng)套房內,柔和的燈光灑在每一寸空間,卻似乎無法驅散那彌漫于空氣中的沉悶與壓抑。
失蹤好幾日的謝月,此時靜靜地坐在床邊,她的雙目緊緊鎖定在電視屏幕上,那是一場正在直播的發(fā)布會,畫面中的謝氏夫婦,尤其是謝母被警方帶走的瞬間,落在謝月的眼中,讓她復雜的情緒交織翻涌,有憤怒、不甘,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悲涼。
茶幾上,精致的餐具旁,擺放著未及品嘗的午餐,早已失去了原有的溫度與色澤,如同謝月此刻的心境,一片荒蕪。
盡管她身處這看似安全的避風港,吃喝用度皆由人精心安排,但對于她而言,這不過是對自由的深深渴望與對未知的恐懼交織的囚籠。
謝月深知,警方的全網通緝現在將她緊緊束縛,讓她無處遁形。然而,她心中的火焰從未熄滅,那是對唐沁悠刻骨的仇恨,她來此川城,絕非為了茍且偷生,而是要讓唐沁悠付出代價。
眼底的惡毒一閃而過,謝月深吸一口氣,從包里取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輕輕滑動,撥通了一個從未見過卻異常熟悉的號碼——那是神秘人的聯系方式。
關于那位神秘人,謝月與他的交流始終局限于電話與短信的往來,從來沒有當面見過。
那天,她剛踏入機場不久,手機屏幕便突兀地亮起,一條來自未知號碼的短信悄然而至,字里行間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肯定:“你逃不掉的,警察現在已經盯上你了。”
謝月看到這條消息并不意外,因為她知道警察既然開始調查十年前的事情,她作為嫌疑人,怎么可能讓她那么輕易的逃到國外。
不過她本來就沒有逃離的打算,她現在只想去川城殺了唐沁悠。
然而,神秘人接下來的短信卻像是知道她內心活動一樣,為她指明了一條前往川城的隱秘路徑:“機場門口有輛出租車,上車后自會帶你前往。”
想殺掉唐沁悠的渴望在謝月心中瞬間沸騰,但她并未被沖動沖昏頭腦。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援手”,她不得不謹慎行事,以防落入陷阱。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回復詢問,問他為什么要幫自己。
對方的回復很快傳來,字里行間充滿了憤恨與不甘:“我與蘇時琛、唐沁悠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我曾是鼎余集團老總的兒子,卻因他們二人而家道中落,身陷囹圄。如今,我想復仇,愿與你攜手共謀。”
這番話如同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謝月記憶中的閘門。
她記得蘇時琛曾在發(fā)布會上提及鼎余集團的往事,而眼前的神秘人,顯然正是那場風波中的受害者。
這份共同的敵人,讓謝月對神秘人的身份多了幾分信任。
于是,她決定冒險一試,按照神秘人的指示登上了那輛出租車。車子穿梭在城市的脈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