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塔搖了搖頭,抿了一口酒,沉吟片刻后說:“不希望吧。我現在正處于創業的關鍵時期,感情上的事暫時無暇顧及。況且,我這把年紀了,離了婚又能怎樣?還能找到更好的嗎?”
余林聞言,不禁翻了個白眼:“你才三十一,正值壯年,怎么就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如果真的對慕雨可沒有感情,那就放手,別耽誤了她,也別說些惡心人的話。”
裴塔揉了揉眉心,顯得有些疲憊:“我不想離婚,只是心里亂得很。對白柯的遺憾,對過去的執念,讓我無法坦然面對慕雨可。你懂嗎?”
余林嘆了口氣,顯得有些無奈:“不好意思,我不懂。不過,既然你這么糾結,要不我幫你給白柯打個電話?讓她好好罵醒你,也許你就能放下了。”
裴塔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好,我也想聽聽她的聲音。”
其實,裴塔內心一直渴望與白柯聯系,只是缺乏勇氣。如今余林主動提出,讓他既意外又感激。
然而,余林在說出那句話后,也立刻感到了后悔。
他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暗道自己酒后失言。
如果裴塔真的因此和慕雨可離婚,慕雨可知道是自己促成的,她會不會在心里默默埋怨他呢?
余林知道慕雨可的性格,溫柔而內向,總是默默承受一切。這樣的性格,注定要被辜負,除非遇到一個愿意耐心的愛她的人。
想到這里,余林輕嘆一聲,目光轉向裴塔,“算了,還是別打了吧。慕雨可剛經歷喪子之痛,你再聯系前女友,對她來說,無疑是雙重打擊。”
裴塔沉默片刻,隨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似乎在用酒精為自己壯膽,“沒事,只是一個電話,不會造成太大的波瀾。如果你不敢,那就我來。”
余林苦笑,解鎖手機遞給他,“好吧,那你來。”
裴塔接過余林遞來的手機,目光在通訊錄中迅速鎖定“白柯”的名字,手指微微顫抖地按下了撥號鍵。
余林則在一旁借酒消愁,心中盤算著,若是自己真的醉倒,或許能找個借口,說裴塔是在他意識模糊時擅自行動。
隨著電話那端傳來的陣陣忙音,裴塔的心也隨之提到了嗓子眼,每一次鈴聲的回響都像是對他內心的一次拷問。
正當他猶豫是否要放棄,電話卻意外地被接通了,白柯那熟悉而清冷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
“喂,余林?怎么突然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嗎?”
裴裴塔在電話接通的瞬間,心臟猛地一緊,喉嚨仿佛被無形的手扼住,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他下意識地拍了拍身旁的余林,眼神中滿是急切與求助。
余林無奈地嘆了口氣,硬著頭皮,以一種既尷尬又略帶顫抖的聲音說道:“啊,白柯,那個,我,,就是想告訴你,謝海他,現在已經不叫謝海了,他改名叫裴塔了。”
余林說完,為了掩飾內心的尷尬,又故作鎮定地喝了一口酒,心中暗自嘀咕:裴塔這家伙,真是讓人哭笑不得,明明是自己鼓足勇氣打的電話,到頭來卻讓我替他開口,真是慫逼。
電話那頭,白柯的聲音在短暫的沉默后響起,帶著一絲不解與冷漠:“裴塔?這個名字跟我有什么關系?余林,你今天怎么如此反常?你那邊怎么如此嘈雜?在ktv嗎?等等,裴塔不會就在你身邊吧?”
余林被白柯的敏銳洞察力驚得有些失神,他用手輕輕拍了拍額頭,一臉苦笑地回應:“哎,我在酒吧,不是ktv,而且裴塔也在這兒。不過白柯,你得相信我,我完全是被迫的,真的不是自愿摻和這檔子事的,你可千萬別生我的氣啊!”
白柯的聲音立刻變得冰冷而嚴厲:“余林,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居然會做出這種事。助紂為虐,你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