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父聽她說要帶走自己的兒子還要離婚,當(dāng)即大怒。
他大步向前,狠狠地將院子里的門關(guān)上,然后一把將余母拖進(jìn)堂屋里。
這個舉動嚇得余母大叫起來,聲音里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緊接著,里面便傳來噼里啪啦的打人聲和余母的哭喊聲。
外面的人聽著都紛紛縮著脖子,議論紛紛:“這一家子真夠糟糕的!真是家門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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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對對在那三個壯漢的押送下,腳步踉蹌卻無可奈何,終是再度踏入了那座燈火輝煌的五星級酒店。
夜色已深,酒店內(nèi)卻依舊繁華如夢,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上映著他們一行人斑駁的身影,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水與酒精混合的氣息,卻絲毫未能緩解他心中的忐忑。
穿過曲折蜿蜒的走廊,他們最終停在了一扇雕花木門前。
門輕輕推開,露出房間內(nèi)柔和的燈光與溫馨的家居布置,陶韞正身著柔軟的家居服,慵懶地坐在床邊,似乎正欲步入夢鄉(xiāng),臉上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余對對一進(jìn)門,便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膝蓋觸碰到冰涼的地面,激起一陣輕微的顫抖。
他抬頭望向陶韞,眼中滿是敬畏與懇求,聲音低沉而恭順:“姐夫,事情已經(jīng)給您辦妥了。我爸媽都深信不疑,以為我姐在外面欠了您一筆巨款,甚至,,,我媽還打算舉家搬遷,不愿帶上我姐。”
陶韞聞言,眉宇間閃過一絲凌厲之色,他緩緩起身,走到余對對面前,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你爸媽,還真是鐵石心腸啊!余雙雙,難道不是他們親生骨肉?若她在外面因債務(wù)纏身而遭遇不測,他們竟能袖手旁觀,甚至避之不及?”
面對陶韞的質(zhì)問與隱隱的譏諷,余對對低下頭,沉默如同沉重的夜幕,將他整個人籠罩。
片刻之后,他終是鼓起勇氣,聲音雖輕卻堅定:“對于此事,我心中亦是五味雜陳。父母的偏心,不是我所能左右,但我余對對在此發(fā)誓,無論前路多么艱難,我絕不會放棄我姐,定要護(hù)她周全。”
陶韞對余對對的誓言報以一聲冷嗤,眼中滿是質(zhì)疑與不屑,“就憑你?還是算了吧,別做白日夢了。”
面對陶韞如此直接的貶低,余對對心中泛起一陣苦澀,嘴角勉強(qiáng)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他又怎么會不明白自己的處境,連自己的生活都難以維系,又如何能奢望去幫助姐姐呢?
正當(dāng)余對對沉浸在自責(zé)與無奈中時,一個念頭突然閃過。
他抬頭望向陶韞,眼中閃爍著疑惑與不解,“姐夫,你既然已經(jīng)將我姐拋棄,為何還要對她的生死存亡如此掛心?”
這話一出,陶韞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猛地一腳踹向余對對。
余對對猝不及防,被踹得一個趔趄,手臂上傳來陣陣劇痛。
“你更應(yīng)該好好反省自己!”陶韞厲聲喝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我一個與她已經(jīng)無任何瓜葛的人,都還在為她的不幸遭遇感到同情,而你和你的家人呢?你們真是冷血無情,毫無情義可言!正因為如此,我才不得不將你姐拋棄!”
余對對捂著被踹得生疼的手臂,齜牙咧嘴地忍受著疼痛。
陶韞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深深刺進(jìn)了他的心里。
他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愧疚與自責(zé),心想:終究是我們耽誤了姐姐的幸福,讓她陷入了如此窘迫的境地。
想到這里,他的聲音低沉而微弱,仿佛是從心底擠出來的一般,“知道了,姐夫。”
“你知道什么?!”陶韞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他抬腳想再踹,卻見余對對已嚇得抱頭縮成一團(tuán),不由冷笑一聲,收回了即將落下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