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靜靜地靠在門邊,身影隱約可見,像是一團黑暗融入了周圍的環境。他聽著門內傳來的談話聲,雙耳緊貼著門板,集中注意力聽著門內的談話。
‘病毒、藥劑......’
他的面容陰沉而深邃,雙拳攥緊,又緩緩放松。
“我必須馬上走了,諾文。這支藥劑非常重要,我要立刻回一趟總部?!蔽輧鹊慕徽勍V梗_步聲響起。
黑衣男子離開了門邊,快速地向著遠處跑去。
他的身影在狹窄的走廊里飛快地閃過,轉瞬間躲進另一個敞開的房間。他的動作非常熟練,顯然經過了長時間的訓練。
他的腳步聲很輕,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他跑得很快,幾乎是在一個瞬間就到了走廊的盡頭,消失在黑暗之中。
......
理查德坐在馬車車廂內,透過車簾眼神警覺地環顧四周,似乎感覺到了某種危險的氣息。
他摸了摸襯衣內側的試劑瓶,催促著馬車車夫加快速度。
‘還有三條街,就到總部了,必須把這支藥劑交給隊長......’
“砰!”
突然,一聲刺耳的槍響響起,馬車在慣性的作用下前進,重重撞在一處花壇旁。
車夫的身體猛然向前一傾,手上的韁繩一松,從馬車上滾落下去。
“砰!砰!砰!”數道槍聲同時響起,把馬車的車簾打出了好幾個窟窿。
理查德趴在車廂里,子彈從他的頭頂擦過。
他緊緊抓住車廂的擋板,試圖穩住自己的身體,同時透過車簾的間隙觀察周圍的環境,規劃著自己的撤退路線。
‘是誰要殺我?魔女教派?她們知道藥劑在我手上了?豐收教堂那邊有叛徒。’
他很快縷清思緒:“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藥劑帶出去!”
車廂在花壇上傾倒,靠在花壇一邊的欄桿上,構成一個足以庇護安全的掩體。
理查德從車廂翻出去,蹲在這個由車廂與欄桿共同搭建成的狹小“掩體”內,向著遠處的敵人開槍還擊。
幾次對射后,對面的槍聲漸漸停了,查爾德心中涌現出一股不詳的預感。
他又摸了摸衣服的側擺,那里有兩個試劑瓶,一瓶裝的是普通藥水,一瓶是真正的藥劑。
他知道,現在是抉擇的時候了,自己只能啟用那個備選方案了。
他用匕首在花壇上挖出一個小洞,把一個試劑瓶塞進泥土里包裹好,又匆匆填充上。
幾個持槍的男子從對面走出,試探著向他的方向不斷緩慢靠近。
等到理查德把一支藥劑掩埋進土里,他們已經走到了近前。
理查德在他們的視野盲區觀察著:‘五個人?暗處應該還有幾人,看來這次是逃不過去了?!?
他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否則就會被人堵在這里。他的手伸出掩體,朝著敵人的方向打了一槍,一個男子應聲倒地。
其他男人的腳步停頓了一刻,又齊齊沖過來,向著他躲藏的方向開槍。
理查德等待著這波槍擊過去,又把手伸出掩體,還沒有扣動扳機,一顆子彈擊中了他的左手,他的手槍從手中飛出。
理查德感到一陣刺痛,他收回那只受傷的手,鮮血流淌在地上,澆紅了花朵。
他的另一只手緊緊握住匕首,目光兇狠地盯著敵人的位置。
他就像是一頭草原老去的雄獅,要讓挑釁自己的家伙們看看自己最后的威嚴。
一名男子閃進他的視線,理查德精神一振,他俯身向著男子沖去,手中的匕首狠狠向他的眉心扎去......
“砰!”精準的一槍,直直射向跳躍在半空中的老理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