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炊煙裊裊,幾家房子里冒出的煙囪,正吐露著自己的忙碌。
盧基諾和卓矢正緩步的走在街上,望著周圍冒出來炊煙的房子,卓矢還從未拜訪過他們。
“究竟還有多少人是我不曾知道的呢?”
卓矢此時暗暗想道。
目光卻瞥向了正在街上跑來的人影。
呀,這不是甘吉嗎,看清那人之后,卓矢便主動打了聲招呼。
甘吉停了下來,原地做著高抬腿的動作,一邊用嘴呼著氣,一邊說道。
“晚上好,卓矢先生,在這里的幾天還順利嗎。”
“順利著呢,甘吉先生。”
“對了,甘吉先生,這么晚了,您在這里干什么呢?”
“哦,我在這里跑步,我有夜跑的習(xí)慣,生命不息,運動不止。今日的汗水是為明日的戰(zhàn)斗做出準備。”
“哦,卓矢先生,看那些鳥,他們都回林子里了,祝您安息。”
盧基諾這時也說了一聲祝您安息。
隨后甘吉便從旁邊跑了過去,看他的背影一點點的在暮色中消失,融合。
“最后晚安的語言表達真奇特,反正我們那邊倒是沒有。”
盧基諾走在前面雙手插兜,淡淡的回應(yīng)。
“本來他是有自己一套,但是跟不同地域的人招呼打多了,也自然更偏向于較為大眾的方式。”
“就像是之前的實驗,自身顏色融入到周圍的飛蛾不會被吃掉,他現(xiàn)在就是轉(zhuǎn)變成了那只融入環(huán)境的飛蛾。”
點了點頭,卓矢便繼續(xù)走著,走著…
接下來幾天也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就是盧基諾已經(jīng)著手給卓矢講了自己如何培育這些蜥蜴的。
這都是閑暇之余,盧基諾也對于這沒有什么進展,于是緩下步子,耐心的給卓矢講了自己所知的知識。
臨近最后一天,今天便是中午了,明天就要隨他們一同去盧基諾所說的任務(wù)。
這時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看起來像修理師的衣服,口袋里還有零零散散的扳手,維修工具什么的。
帽子像飛行員,是一個女的,正在和樓下的盧基諾談話。
“我找那個新來的有點事,你先把他給我一下,我跟他討論完再還回來。”
那一道女聲顯得焦急,頭發(fā)亂糟糟的,像是沒睡醒。
“他不是什么工具之類,他是一個人,這一點你要清楚,況且他已經(jīng)說這幾天我安排,而我不允許你跟他討論。”
“道理就是那么簡單,所以請回去吧。”
“哎呀,你這個人怎么那么不近人情?我只不過要和他單獨說一些事情,又不想把他從你旁邊挖走。”
那個聲音明顯有點生氣了,在那里據(jù)理力爭著,但是盧基諾卻不為所動。
“特蕾西小姐,我現(xiàn)在鄭重的告訴你,他在跟準我的這段時間,我不允許你和他有所交集。”
“有什么事等到以后再說吧。”
盧基諾淡淡的回應(yīng)道。
視角往下,特蕾西緊咬的嘴唇,低下頭,目光不斷的在地板上飄忽不定。
“為什么你連這點時間都不給我呢?”
特蕾西幾乎從牙縫里才擠出這一句話,問道。
“那我要問你一下,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恐怕你也是聽信那家伙的說辭,以及對于他的不信任吧。”
“你們這些理工科的瘋子們,總想著從大自然身上挖一塊肉還不夠,非要當(dāng)個吸血蟲。”
特蕾西緊緊攥著拳頭,那目光簡直想要一拳打在盧基諾臉上,而盧基諾則是冷笑。
“我同意你跟他去說了,怎么樣?滿意了吧?”
嘲諷似的說完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