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是你哪里不舒服嗎?要不要去看一下醫生?”
黛米已經完全收起了她那輕松的表情,從剛才開始。
他那奇怪的舉動,在最開始的表演當中,從香水被摔碎就已經變了性質。
前面的行為姑且是當做即興的表演,那后面便是分不清現實與虛幻,完全沉淪在其中幻想的臆想癥。
不斷的自言自語,在自我的表演當中,不斷的扮演著一個被追殺的角色,甚至還越來越做出過激的舉動。
“或者是說你病了…你到底發生了什么?”
迅速跳下床,幾步便跨到了側躺著的卓矢身邊,右手一只手還壓在那混合著滴滴鮮血的香水液體當中。
剛才在自己視角當中,已經斷在其中的右手,此時手臂還完好的在自己的身體上半身往下的位置。
手腕也連接著右手,沒有絲毫被切割的痕跡,甚至連血都沒留下。
但是這在剛才的情形當中,明明是那只手在自己撞到地面上的時候,側頭一看才發現在旁邊的呀。
顧不上那滿地的玻璃碎渣。
黛米連忙兩只手并用,一直抓著胳膊,一只伸到脖子下面,將卓矢躺著的身體換了姿勢坐在了地板上。
“對不起,但是我真的真的看到了…你能幫我嗎?或許你不太相信,但是這是我身為陌生人對你發出第一句比較逾越關系的請求了。”
身體脖子下彎,低著頭。
額頭的鮮血正順著鼻子往下流淌,現在低著頭,那鮮血便匯聚到鼻尖一滴一滴的被甩到地上,印出一小片一小片的紅花。
聲音無比的冷靜,因為他之前的痛感完全消失,而那味道也驅使著他只能專心的做出這一件事。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弄清楚這到底是什么,以及為什么會出現。
衣服上還綴著那摔碎了的香水瓶的玻璃殘渣。
黛米也是思考了片刻,才終于拍了拍他那有一半被浸濕了的肩膀,并輕輕抖了抖上面散著的碎渣。
“我愿意相信你,但是以我來看,這很難做到,因為你出來這里并沒有什么仇人,應該也沒有吧…”
稍微抬了抬頭,側過頭,眼神堅定并且十分干脆利落的挑明了自己,并沒有在這里打擾過任何的人,也沒有過任何的沖突。
況且自己之前的所在地和他們的國籍都不一樣,有了這一具有敲定性的證明,天生的地區特征的皮膚,還有臉型,黛米也終于相信。
“那看來并不是什么仇,但是如果排除這一項,其他的便很難在此取得很關鍵的聯系,因為如果你和我們這里其中一個人有過見面…”
“那如果是來自對面的,那就更不可能了,因為很多人與你也只有一面之緣,甚至萍水相逢的想必沒有幾個吧。”
思考了一陣,他其實從一些那怪物身上的身形,還有武器特征,已經大致猜到了是誰的樣子。
但是她為什么要來攻擊自己,在幻想當中,把自己像老鼠一樣被她這一只大貓所玩弄,究竟樂趣何在呢?
“啊…謝謝…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如果在一些時候我還是比較希望你不要把我的這一個事情說給別人聽,這樣的話我很可能會關心精神病院的。”
開了一個玩笑,緩緩起身,摸了摸自己半邊衣服的肩膀位置,發現已經濕了,看來是不能再穿。
“哈哈,那你可要幫我給打理好房間,至少把那些殘渣給掃走吧,畢竟以服務為責任的管家再來到這里后,動著他那職業職責當中的行為,但投來的卻是之外探究的目光呢,我也很尷尬。”
點了點頭
卓矢明白自己是以請求和被受到幫助的身份進來,現在又給她添了這么一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