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親商量好,年羽雪回臥室里待著,心里頭,總是盤旋著不安,這股不安來自于保姆阿芳。
“剛才阿芳明顯想跟傅商北說一些話,她到底想說什么呢?她是不是看到我和傅商杰一起算計堂姑婆了?該死的阿芳,敢多說一個字,我都不會放過你?!蹦暧鹧┚o張歸緊張,但她還是不害怕的,因為家里的監(jiān)控壞了,阿芳頂多是口供,沒實質性證據。
這邊,阿芳坐上傅商北的車,惶恐得不行,臉上寫滿了不安,她抬頭,不解地看著傅商北:“傅先生,你剛才引導我是什么意思呀?”
她根本沒話要對他說了,可是傅商北的眼神,在提醒她。
阿芳是做保姆的,自然很懂得這種眼神代表什么,只是她不明白傅商北為什么要這樣,她很擔心自己的職業(yè)生涯。
“我只是想做做樣子,讓某個人提心吊膽。”傅商北淡聲道,“阿芳,你真的只看到了傅商杰,沒看到別人?”
“你是想問我有沒有看到小姐吧?我沒看到,當時大家都還沒怎么起床呢,我也就起床的時候出來客廳看到了,我連年老太都沒見著呢?!卑⒎己┖┑卣f道。
“嗯,我知道了。這段時間,你別回年家工作了?!?
這話一出,阿芳就想哭,哽咽道:“傅先生,我什么也不知道呀,我是無辜的。”
傅商北面色柔和了幾分,跟她解釋:“你放心好了,我不是要害你,我會讓人給你介紹新的工作,年家你就別去了。我會告訴年老先生,讓他和你解約,會付你工資的。”
阿芳接受了,因為,她只想好好地上班,并不想參與到這些勾心斗角當中,還想活得久一點呢。
年老爺、年老夫人坐在后面一輛車里面,夫妻倆都不說話,時而嘆口氣,臉上都是傷心。到了醫(yī)院,他們也就只敢站在門口,遠遠地看著躺在病房里的兩個人,二老眼淚嘩啦啦地流。
“要是我堂姐和堂姐夫醒不過來,你們傅家,你們傅家……”
年海走上前來,打斷年老爺的話,說道:“老先生,是傅商杰綁架了年爺爺和年奶奶,和傅先生沒關系,要不是傅先生及時調遣京海的醫(yī)療資源,我也束手無策。”
年老爺閉了閉眼,讓自己情緒平和下來,然后睜開眼問年海:“你知道傅商杰為什么會綁架他們嗎?”
年海搖頭:“我醒來的時候,傅商杰已經開車走了,還好他開車技術差,我這才能追上?!?
可是,追上了又能怎樣呢?傅商杰突然瘋了似的往大貨車上撞,不但讓年爺爺年奶奶身受重傷,還牽連了七八個無辜路人,他們都被送到醫(yī)院里來接受治療了。
“這個傅商杰,死有余辜!傅商北,你作為他的兄長,是一點也沒約束到他,我堂姐和堂姐夫,曾經一把年紀了還當過你的老師,他們是在那種悲慟的情況下,當你老師的呀,你弟弟做出這種事來,你也有責任?!?
年老爺也不考慮有沒有傅家人在場了,他就是要痛罵這個劊子手。情緒失控之下,不由自主地開始指責傅商北,胡言亂語的了。
傅商北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沒有任何反應,站在他們面前一會兒后,就走開了。
他來到窗前,望著窗外碧藍如洗的天空,心里頭,很沉,很悶,像掉進一口井里面,嗅不到一絲氧氣。
云頂豪庭
吃完早飯,又和江媽一起到樓下的小公園散完步的顏諾,回到家里,突然想看書,就去了書房。
她找了一本美術史,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看起來,看到不懂的地方,打開電腦下載了一篇相關的論文來看,看完論文,關掉論文文檔時,卻看到最近下面,有兩份親子鑒定。
顏諾頓時生出了疑惑:“老公做誰的親子鑒定呢?”
如果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