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和堂姐夫情況有所好轉,捱過今晚,就有救了。”也就是從醫學專家那里聽到這話,年老爺才舍得回來,不然今晚,他一定留在醫院。
聽到這個消息,年羽雪心里劃過失落,愿望終究是落空了,她渴望的一切,終究是要被顏諾搶走。
為什么她想要的一切,顏諾都會搶走?
她怎么這么惡毒,怎么不去死?
惡毒地想著這些,年羽雪的雙手悄然握緊,死死抓著裙擺。
這時,年老爺的聲音歡樂地響起,回蕩在每個人的耳邊:“也有一件好事,那就是素敏雖然去世了,但她有個女兒,堂姐和堂姐夫已經找到這個女孩了?!?
年父并不覺得這是好消息,表姐有后代,只會搶走原本堂姑留給他的財產,完全高興不起來。
年母卻是彎起了眸子,說道:“堂姑和堂姑父一定會吉人有天相的,爸媽,素敏的孩子現在在哪,你們怎么不把她接回來呢?”
年老爺掃了一圈在座各位的表情,心中震撼,萬萬沒想到,最后真正關心堂姐一家的人居然是他的兒媳婦,兒子和孫女則是臉沉著,談不上臉色難看,但也絕對算不上高興。
無所謂,成年人,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就好。
當父母的,已經在前二十年,細心教導,不欠他們的了。
“素敏的孩子,就是傅家大小子的老婆,姓顏,叫顏諾,這個名字想必你們也挺熟悉的了,尤其是羽雪,不陌生吧?”
“什么?顏諾就是堂姑的外孫女?!”年父驚愕,這下不是高興不高興的事了,而是他的事業即將不會得堂姑婆的任何幫助的問題了,顏諾跟他女兒之間的恩怨,用“水深火熱”來形容都不為過。想到這里,年父轉頭看向女兒年羽雪,眼神流露出失望。
年羽雪察覺到這抹失望,當做沒看見,然后問起另外一個人:“爺爺,阿芳怎么沒回來?”
“傅商北說阿芳提供了很重要的證據,讓我解雇阿芳了。他說,阿芳會幫忙揪出這件事的幕后真兇。”年老爺把在醫院里傅商北對他說的話一五一十說了出來,緊緊擰著眉頭很氣憤:“我是沒想到,原來傅商杰還有同伙。”
“這里的同伙肯定是指傅商杰的爸媽了,呵呵,他們一家這一次是逃不掉了,自作孽,不可活?!蹦旮竿耆珱]把事情想到自己女兒身上。
年羽雪不敢流露出一絲異樣來,心中打鼓,阿芳難道看見她了?
穩住心態,年羽雪柔聲說:“就算阿芳是重要證人,那也不能辭退呀,阿芳在我們家做了這么多年,我都吃慣她做的飯了,她走了,我們家又要重新請保姆,像阿芳這樣的保姆是很難得的?!?
“是啊,阿芳做飯最好吃了。”年老夫人點點頭,深有同感。
年老爺的舌頭也開始留戀飯菜的美味了,無奈道:“那沒辦法,傅商北和阿芳商量過了,阿芳也愿意到別家去工作?!?
年羽雪眼角挑了挑,阿芳去了別家繼續做保姆?
“吃飯先吧。”年母起身來到年老夫人身邊,攙扶住年老夫人的手。
年老夫人笑了笑,握著兒媳婦的手緩緩站起來,走向餐廳。
吃完飯,年羽雪破天荒陪著爺爺奶奶坐在客廳閑聊,狀似無意地開口道:“沒有阿芳在真的不習慣,爺爺奶奶,傅商北有說阿芳手里有什么證據嗎,這件事什么時候結束?能不能把阿芳叫回來呢?”
“傅商北說阿芳手機里拍到了傅商杰的同伴,但是阿芳拿出來的時候手機摔壞了,等手機修好,證據拿出來,事情就能結束了?!?
年羽雪心頭的恐慌越發龐大,阿芳真的拍到她了?
“怎么會這么巧,拿出來就摔壞了呢?”
“阿芳害怕唄,她嚇得臉色都慘白慘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