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給誰看啊。
沒人欸。
我的朋友們呢
好像都蠻忙的
好像
活爛了?
好想哭,等等,眼睛好渴。
但是,沒人的話,好像也不錯?
終于可以。
休息一下了。
休息一下?
玉華聽從著內心說出的這句話,難道說,失去的那段記憶中,自己活得很累嗎?
“滴滴滴,滴滴”儀器發出三種不同的音色,不同的頻率,唯一不變的是它從沒有斷過。
“嘟嘟嘟,滴滴。”
嫌它煩?
沒用。
玉華不知道它的叫是為了什么,或許是為了證明自己還有著一口氣吧?
爸媽呢?
哦對了,icu中,親屬每天只能看望十分鐘,想必他們已經使用過這段“寶貴”的時間了吧。
儀器的光亮忽的加強,又好像從一開始就是那樣。
淺淺,滅滅。
好像只是自己受不了吧。
盯得久了,燈光似乎還會暗一些。
吃力地挪動眼球,又在快干澀時移回。
這樣好像不賴?
早已發現自己失去一部分常識,那又如何。
瘀血管自上而下插滿不知幾根,與管子連接的瘀血桶已經積了一半。
肩部與脖子中間,兩只留置針,一根插著連接著頭頂的掛袋,另一只則是被短短的封起。
想喊,這才發現嘴里滿是細管。
玉華根本不知道這些是什么。
只是在意識到它們的存在后,同時感覺到喉嚨的存在。
吃痛吞咽,一股粘稠和刺痛自上而下,像是吞刀片般。
玉華知道這管子,起碼長過喉嚨,扎進胃里。
閱歷不夠,無法理解這些功能,只是知道自己無法反抗。
吞咽過后,喉嚨就是一陣痛,咽了就痛,痛了還咽,明明已經沒有可以吞咽的東西,哪怕是口水卻依然吞咽。
至少自己是活著的,對吧?
至少自己還能感覺到疼痛,對吧?
逐漸加快的心率吸引了一邊巡視的兩位護士。
她們趕忙跑來,急忙托起玉華嘴里的水管(并沒有拔出)
“怎么了?食管,胃管,呼吸管,排物管我就說他不能一下被塞那么多,真是胡鬧。”
“有什么辦法啊,這人,現在的狀態,已經就算是死了的啊。”
“噓噓噓噓噓!”
“你是不是喉嚨痛,是不是?”
玉華不敢回應,怕自己隨意一動,牽扯身上的各種儀器和針頭造成二次傷害。
只是慢慢眨眼,眨眼。
玉華認為,這是自己能夠傳遞信息的唯一方式。
護士只能當默認,從床底下搬出一個小機器,它有個管子,它像是西城其,被護士握住插進玉華已經滿管子嘴的中間向里。
小機器啟動。
那剛才進入的管子在里面亂吸,玉華只感覺皮肉都快被吸裂,原本敏感的肌膚比剛才吞刀子還痛。
小機器被停止。
護士繼續焦急的問:“還有口水嗎?還要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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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實可以寫字,你的右手是正常的。”
玉華望了望那插著一根輸液針的右手手背,別說力氣,根本沒有想去動他的念頭。
他只是眨了眨眼。
護士再次啟動機器。
等等,等一下!我沒有口水了,不要再吸了,好痛,好痛!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