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雪抱著梅蘇蘇稍稍側(cè)身避讓。
一來是不想沖撞貴人,二來是貓抓公主一事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追雪恐對方怕貓,前來找事。
只是有些事你想避讓,對方卻想找茬。
那女子一出來便留意到了追雪懷中的梅蘇蘇,當(dāng)即好看小臉之上便露出了驚艷之色。
瞧著追雪身上的衣裳并不貴重,便認(rèn)為她們是哪個才人,答應(yīng)屋中的。
她往旁邊退了一步,然后捏帕擋唇,嘀嘀咕咕與身旁嬤嬤說了些什么。
那嬤嬤不停點頭,哎聲不斷。
追雪乃練功之人,聽力極好,她二人的對話一句不落的落在了追雪耳中。
越聽追雪臉色越難看,待那老奴向她走來時,追雪轉(zhuǎn)身就要走。
這二人竟商量著要搶奪蘇蘇小主,真是強(qiáng)盜行徑。
“站著!”身后人大叫一聲。
追雪離開的腳步卻沒停。
只聽后面?zhèn)鱽硪宦曋淞R,然后一人快跑上來,擋在了追雪身前。
身著暗紫色嬤嬤服飾的婦人滿臉怒容,顯然第一次遇見追雪這樣敢無視她之人。
當(dāng)即氣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吼道:“好你個大膽的刁奴,見到我家娘娘為何不跪!可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來!叫我好生瞧瞧!”
說著她便撲上去要搶奪追雪懷中的梅蘇蘇。
梅蘇蘇嚇了一跳,在那老奴的手伸過來的瞬間,抬爪就給狠狠給了她一下。
然后受驚般的縮進(jìn)了追雪懷中,渾身都在發(fā)抖。
“哎喲!”
那老奴痛呼一聲,趕忙查看手上傷口。
當(dāng)瞧見手上的幾道透著血色的抓痕時,她啊一聲尖叫,咬牙切齒面色猙獰看著追雪懷中的梅蘇蘇:“小畜生,敢抓我,要死不成!”
她惡狠狠瞪著梅蘇蘇,當(dāng)即喚人:“快,快把這刁奴跟這小畜生拿下。”
“桂嬤嬤。”
一道清麗委婉的女子聲音突兀響起,瞬間那老奴便老實了。
“娘娘。”
追雪黑著臉看著那盈盈走來的藍(lán)衣女子,狗敢咬人,定是有人撐腰的。
想起她二人剛才的話,追雪把梅蘇蘇抱緊了些,腰側(cè)的軟劍也準(zhǔn)備就緒,如果此人不識好歹,她也不會客氣。
藍(lán)衣女子走近,她眼眸含波,略微不滿的瞧了眼桂嬤嬤:“桂嬤嬤,不得無理。”
桂嬤嬤趕緊點頭哈腰道是,退到了她身后。
藍(lán)衣女子望向追雪,笑得很是溫和,若非追雪知曉她的目的,也絕會因此笑意認(rèn)為此人和善。
“不知你是哪個宮的宮女?瞧你服飾很是眼生,難道你家主子不是宮中人?”藍(lán)衣女子聲音婉轉(zhuǎn),溫柔模樣讓人忍不住想親近。
追雪面無表情看著她,回道:“奴婢乃朝陽殿的人。”
“朝陽殿?”藍(lán)衣女子錯愕,視線落在桂嬤嬤身上,好似在問她是真是假。
桂嬤嬤哪里知道真假啊,但是她冷靜分析了一波,然后湊近藍(lán)衣女子道:“娘娘,朝陽殿的宮女穿的都是青綠衫裙,貴著呢,老奴瞧著她這服飾,撐死是個貴人宮里的。”
藍(lán)衣女子不由看向追雪,眼神不經(jīng)意的把她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然后輕蹙的眉頭松開。
確如桂嬤嬤所言,朝陽殿乃是太子寢宮,那里邊的宮女她們也都是見過的。
穿的比一般妃子宮里的都好,又怎么可能是眼前這粗布麻衣裝扮。
再說太子那般金尊玉貴的人兒,又怎么會喜養(yǎng)貓。
想來是這小宮女怕貓被搶了回去受罰,這才瞎說。
心里有了譜,藍(lán)衣女子便有了底氣,她好歹是個妃位,如今又得陛下盛寵。
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