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受傷的腿再次傳來鉆心的痛。
被狠狠摔在地上發(fā)疼麻木的身子叫梅蘇蘇眼角凝聚起水汽。
真疼啊。
她抬起眸子,望著上方男人。
男人長的十分高大,絡腮胡,橫眉豎眼,嘴角一條蜈蚣疤痕,顯得兇殘又猙獰。
他身著一身黑衣,腰間懸掛著一把彎刀,彎刀之上銹跡斑斑,光是瞧著,都覺血光沖天,定是把飲血無數(shù)的兇器。
他此刻心情很是不好,臉比包公還要黑,一字眉狠狠皺在一起,眉頭沖天,極為駭人。
梅蘇蘇癱軟在地上,身子痛的動不了一點,瞧見男人生的如此模樣,她更是心如死灰。
這般兇相之人,一眼便能知曉,是個專門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主,只要有錢可掙,這群亡命之徒什么都能做。
“喵!”梅蘇蘇朝他叫喚一聲,然后虛弱的趴在了地上,想要靠賣萌博得對方同情,哪怕對方不放過他,拖延拖延時間也是好的啊。
萬一軒轅澈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呢?
但是對方既是亡命之徒,又怎會因她可憐而放過她。
他們殺的人不說成千也有上百,那孩子哭他們都能手起刀落,何況一只畜生。
那男人蹲下身來,用刀尖挑了挑梅蘇蘇的腦袋,似乎想瞧瞧她還剩多少氣。
“老大,為了這小畜生咱們犧牲了兩名弟兄,定不能叫她死的痛快咯。”
剛才被梅蘇蘇抓了一把的男人在一旁惡狠狠的說著,那眼神恨不能現(xiàn)在就把梅蘇蘇千刀萬剮了。
為了抓梅蘇蘇,他們想盡了法子。
知她身邊有高手保護,他們不惜花重金買了迷香,可盡管如此,依然折損了兩人。
那軒轅澈當真舍得,那般高手竟安排了兩人,若非他們準備充分且有蠱疆毒藥傍身,他們今日全部都得死在宮里。
“為了那區(qū)區(qū)一百兩黃金,死了兩個弟兄不說,還得罪了軒轅澈,老子這么多年還沒做過如此虧本的買賣。”包公臉男人周身都散發(fā)著怒意。
顯然,對于這樁買賣他是極為不滿的,但又不知是何種原因,叫他不得不應下。
梅蘇蘇突然有了計策,她用爪子沾了些口水,然后在地上畫了個金元寶。
畫完后她抬爪指著皇宮的方向朝那包公臉男人喵喵叫喚兩聲。
她覺得自個表達的很明顯了,放過她,去皇宮,有錢拿。
“老大!這貓成精了!”跟在包公臉后面的小廝驚訝的嘴都合不攏。
莫要說他,就是見多識廣的包公臉男人,都是被梅蘇蘇此舉嚇了一跳。
會作畫,還能聽懂人話的貓,不是成精了還能是什么。
但是他畢竟與那小廝不同,心里驚訝面上卻并不作顯,反倒黑臉道:“什么成精了,蠱疆能聽懂人話的東西多了,無非就是被人訓練的。”
包公臉男人瞧著地上元寶模樣圖形,視線挪向梅蘇蘇:“你有靈性,想求我放過你,但是可惜,有人要買你的命,我手下兄弟為了抓你也死在宮里,若因錢財放過你,我這老大便也做到頭了。”
“喵?!甭犓绱苏f,梅蘇蘇慘兮兮叫了一聲,仰起來的頭也落回了地上。
看來是天要亡她。
包公臉男人手上彎刀抵上梅蘇蘇腹部,笑意森森:“能死在我手里,是你的福氣,若是丟給我手下的弟兄們,哪怕你是只畜生,也絕不會死的如此痛快?!?
明明是個劊子手,偏要給自己戴頂良善的高帽。
梅蘇蘇心頭冷嗤,對他這話嗤之以鼻。
怎么?你說給我個痛快我就該感謝你了唄?
還福氣,給我一刀算是我的福氣?
那這個福氣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