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德帝逗弄鳥兒沒一會殿外便傳來匆匆腳步聲。
趙振的身影出現在順德帝身后:“陛下,太子殿下身邊屬下遞來這個。”
趙振把手中紙條遞了上去。
順德帝回身取過紙條,看了紙上內容后冷哼一聲把紙條拍在趙振手心上。
“朕就知道,這小子心眼子多著呢。”
趙振沒有亂看,隨著順德帝走到桌案前,把那紙條架在燭火上燒了個干凈。
“陛下,太子殿下可是有說他在何處?”
“沒說。”順德帝執起案上毛筆,開始書寫起來。
趙振極為有眼色的上前替其研墨。
順德帝在紙上寫了兩個大字,收了筆,趙振看去,一個忍字,一個戲字。
他當即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垂了頭沒有出聲。
順德帝把那字拿起來,瞧了瞧,眼中顯露出嫌棄之色,顯然是對這幅字不滿意。
“朕雖坐著龍椅,卻在為這小子賣命,你說朕這皇上當得窩囊不窩囊。”
趙振趕緊鋪了新的宣紙,準備好毛筆,附和道:“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太子殿下有陛下為之操心,是太子殿下的福氣。”
“但愿那小子也是如此想啊。”順德帝哀嘆一聲。
“太子殿下雖不說,但定是把陛下所做一切瞧在眼中的。”趙振寬慰著。
順德帝沒有出聲,算是默認了。
“交代下去,就說朕身子抱恙,明日不上早朝了,若是皇后來探望,一并回絕了。”
“奴才這就去辦。”
趙振放下墨條,拿著拂塵就匆匆去了。
是夜,三皇子府內燈火璀璨,戲曲笑鬧之聲不絕,身著薄紗的舞姬在屋內各個男子中間穿行,薄紗輕透,掩不住春色無邊。
喝的滿面酡紅的眾男子,看見有美人兒從眼前過,當即伸手把對方撈入懷中,惹來懷中另外幾個美人兒嬌滴滴的不悅聲。
這時一位衣衫不整,裸露大半胸膛的男子搖搖晃晃從地上起身,因身形不穩,手中酒盞中的酒灑出大半,全淋在了他身下的舞姬身上。
“曹三公子,你這兒喝的暈乎乎的,腿軟的還能走動道嘛,來奴家懷里,奴家給您揉揉~”
舞姬輕扯男子衣擺,媚眼含羞,聲音軟的跟水一般。
曹楊身子晃了兩晃,瞇著眼紅著眼嘿嘿一笑:“美人兒你且在這兒等著爺,待爺敬完我大哥,在好生回來與你們樂呵。”
說著男子跨過身下橫呈肉體,向著上首之人走去。
與滿屋子相逐其間,為長夜之飲的男女不同,上首的男子眼神清澈的仿佛一個局外人。
他倚靠在美姬身上,吃著她遞上來的果子,一手撐著軟墊一手搭在微屈膝蓋之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這滿屋的荒淫。
“大哥,大哥.....我,弟弟.....弟弟我敬你!”
曹楊已是搖晃到了男子身前,舉著杯子要與他碰酒。
上首男子抬眼看向他,然后探出手去,美姬把那玉制酒杯放在他掌心中。
“好,今夜本皇子也高興,就與你喝一個。”
說著三皇子軒轅風起身走上前去,長臂一撈就勾搭上曹楊的肩膀,手中杯子與他手中酒盞碰出清脆之聲,緊接著仰頭一飲而盡。
曹楊見此也仰頭咕嚕咕嚕灌酒,沒一會酒盞就見了底。
灌完一大壺酒后,曹楊直接癱軟在地上,醉的不省人事。
軒轅風給了那些舞姬一個眼神,當即就撲上來不少舞姬,對著曹楊噓寒問暖,惹得曹楊呵呵呵呵直笑,早已忘乎所以。
“殿下,太子失蹤了,這其中恐是有詐,可要屬下前去查查?”美姬走上前來,對著軒轅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