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回到養(yǎng)心殿時(shí),正巧與曹皇后碰了個面對面。
曹皇后被拒之門外,此刻臉色是青一陣白一陣,很是難看。
趙振拉著的臉當(dāng)即端上笑意:“奴才見過皇后娘娘。”
曹皇后瞧他一眼,語氣很是不悅:“陛下得的這病來勢洶洶,太醫(yī)可有治愈的法子?連本宮都不能進(jìn)去瞧一眼,你們好大的膽子!”
她說著說著直接動了怒。
趙振哎喲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皇后娘娘冤枉奴才了,陛下是怕這病氣過給了娘娘這才吩咐奴才不叫娘娘探望的,奴才哪里敢攔著娘娘啊,奴才冤枉啊。”
趙振的腦袋在地上磕的哐哐作響,曹皇后居高臨下瞧著,半晌后才出聲道:“行了,既然是陛下交代的,本宮也不為難你,你叫那些太醫(yī)院的人都仔細(xì)著點(diǎn),陛下有什么不妥,及時(shí)派人來只會本宮。”
“奴才遵命!”趙振又磕了兩個響頭,回答的干脆利落。
直到曹皇后冷哼離開,他才捂著額頭站起身來。
小太監(jiān)趕緊上前攙扶住他:“趙公公,你可有礙?”
趙振揉揉腦門:“無事。”
若不是他知曉輕重,這磕在地上用了巧勁,就剛才那幾下子,腦門都得磕流血。
他看向曹皇后離開的方向,并未把她的交代放心上,跟她相比,趙振現(xiàn)在更頭疼該如何跟順德帝交差。
進(jìn)了屋子,順德帝正斜躺在榻上,一手支著腦袋,一手拿著竹簡看著,身旁是個小宮女,正規(guī)規(guī)矩矩的給他喂著葡萄。
見到趙振,他眼都沒抬:“人呢?”
趙振三步并兩步上前,跪在地上:“奴才該死,沒請來太子殿下。”
“既然沒請來,你回來做什么,繼續(xù)去請,請來為止。”
順德帝本毫無波動的聲音有了些起伏,面上雖無甚表情,可若是細(xì)細(xì)觀察就可看出來他的眉頭已經(jīng)微微蹙起。
“奴才這就去。”趙振不敢忤逆,連忙從地上爬起身子,就要退出去。
“太子與你說了什么。”順德帝叫住他。
趙振不敢隱瞞連忙回道:“太子殿下說待事情完結(jié)之后,自會回來。”
“嘭”的一聲巨響,竹簡被順德帝拍在了桌案之上。
趙振嚇得一溜煙跪在了地上,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反了他了,還敢威脅朕。”
趙振沒敢搭話。
“你且去告訴他,他若不回來,紙上之事,免談!”
“奴才,奴才遵命。”
趙振縮著脖子退出屋子,慌里慌張的又往永寧宮趕去。
而軒轅澈在聽見趙振的傳話后,微微一笑,毫不在乎:“既然如此,你且回去告訴他,孤做什么,他且不要怪孤,孤可不是與他商量的,孤是在告知他。”
于是趙振又急匆匆的趕回養(yǎng)心殿。
就這樣一來一回五六趟,趙振攙扶著養(yǎng)心殿的宮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累的氣喘如牛,雙腿打顫。
他有苦難言,心道這太子殿下再不回來,他這腿,遲早有一天得累斷掉。
再說梅蘇蘇,軒轅澈走之后,她捧起裙子就在身上比劃起來。
由于沒有外人,她自也沒有顧慮,光著身子站在榻上,準(zhǔn)備把衣裳穿上。
哪知才套了一只腿,大殿門嘎吱一聲被人推開。
嚇得梅蘇蘇手忙腳亂一屁股摔倒在榻上。
直到聽見腳步聲,梅蘇蘇才慌亂拉過褥子蓋住自己,她以為是軒轅澈,但紗幔一撈開,月牙的小臉出現(xiàn)在她視線之中。
“月牙!”梅蘇蘇大喜。
當(dāng)初是貓兒時(shí)就是月牙照顧的她,對她自是親切,如今變成人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