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二里外,一條小溪水流潺潺,小溪之上一座木橋造型別致,一直延伸至林子深處。
夜色掩藏之中,一間茅屋隱在竹林暗處,只門前兩盞燈籠散著幽幽綠光。
兩道破風(fēng)聲起,眨眼間兩個黑衣人便出現(xiàn)在茅屋前。
他二人四下張望一眼,然后敲響了屋門。
屋內(nèi)傳來杯盞響動,緊接著屋門被拉開,一身著道袍男人出現(xiàn)在視野之中。
“怎么了?”
其中一個黑衣人嘶啞著聲音回道:“他們找到了壓陣法器的碎片,已派人破陣尋其碎片。”
道袍男人一驚:“他如何發(fā)現(xiàn)的?”
另一個黑衣人道:“許是法器碎片未埋藏好,那人極為敏銳,恐是發(fā)覺碎片的不同之處,猜測出來了。”
“不會,恐是有詐。”道袍男人決定先靜觀其變。
但那黑衣人隨即掏出一東西來,冷哼一聲:“此蠱蟲破了我們的陣法,打算前往京城報信,被我攔截了下來,你不是說那陣法萬無一失?區(qū)區(qū)一只蠱蟲都能找到破陣之處,壞了主子大計,你可知后果。”
瞧見那黑衣人手中蠱蟲,道袍男人神色明顯有些難看。
“你說此蠱蟲破了我的陣法?過五關(guān)斬六將,五小陣之外有三大陣,此蠱蟲能逃得了小,逃不得大,除非......”
不止一只。
道袍男人身軀猛然一顫,轉(zhuǎn)身回到屋內(nèi)拿過桌上法器就往外走。
那兩個黑衣人緊隨其后,不明所以:“可是出事了!”
道袍男人神色難看,埋頭往前大步走著沒有出聲。
兩個黑衣人顯然性子暴躁,見道袍男人竟然無視他們當(dāng)即飛身上前擋了他的去路:“若是出事我們需要稟告主子,不可擅自行動。”
“你們兩個蠢貨。”道袍男人咬牙咒罵:“你且瞧瞧你手中蠱蟲可是真的蠱蟲!”
黑衣人聞言立馬掏出蠱蟲來,卻未看出不對勁之處。
道袍男人從他手中奪過蠱蟲,直接扔至橋下水中。
便見那蠱蟲觸水即融,化作一片紙隨著溪水流走了。
“這是怎么回事!”兩個黑衣人面面相覷。
道袍男人譏笑,越過他們往陣法竹林而去:“一點(diǎn)小小障眼法罷了,你們攔下的不過是其中一只假的,而其它的蠱蟲恐在破陣時皆死在了陣法之中。”
“但既能出來一只,便表示還有漏網(wǎng)之魚。”
“你們被騙了,恐怕此刻真的蠱蟲已是飛到京城,等他們的援兵一到,強(qiáng)行破了三玄之法,我死是小,你們主子恐也得受牽連。”
一聽這話,那兩個黑衣人飛身而起,眨眼間就在五米之外:“那你還磨蹭什么,速去與我們殺了軒轅澈。”
道袍男人臉色微變,沒有做出回應(yīng)但也未曾拒絕,幾個飛身追上他們,趁著夜色三人加速往軒轅澈所在的竹林趕去。
梅蘇蘇與左清弦出了永寧宮,穿過長長的青磚路,眼見天都黑了,左清弦卻沒有要停的意思。
梅蘇蘇停住步子,看著他的背影:“此處已經(jīng)離開了永寧宮,你可以說了。”
左清弦卻搖搖頭:“此處還是危險,我知道一處地界,那里絕對安全。”
“我不去。”梅蘇蘇后退一步,眼神警惕的望著他:“我怎么知曉你是不是有別的目的,你是道士,我是妖物,你若起了歹心,我如何能逃脫。”
“我問你的問題并非多難回答,為何不能在此處說。”
左清弦本是笑著的,可當(dāng)梅蘇蘇這些話說出來后,他的笑意便徹底消失了,他眼瞼半瞇著,神色晦暗莫明。
“如果我說,我是為了保護(hù)你,你可信?”
“什么?”梅蘇蘇差一些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