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順德帝,軒轅澈,軒轅風還有幾位朝中的肱骨大臣圍坐在長案之上,商討著外邦大臣進順覲見一事。
軒轅風臉色極其難看,他不遠千里前去迎接那北域公主,結果不僅吃了個閉門羹,還被那北域公主身旁的侍衛丟入了江中。
想到自己渾身濕透像個落湯雞一樣從江里爬上船,他就氣的恨不能立馬宰了那狗雜種。
聽著大臣講述后日的盛會,他不屑冷嗤。
“左右不過是個附屬小國,我大順盡了地主之誼便是給其臉面了,她們若是要求其它,豈不是不識好歹。”
一位身著一品朝服,服繡仙鶴頭戴烏紗帽的男子回駁道:“三殿下此言差矣,北域,黃巖雖依附我大順,可實力卻不容小窺,我大順想要得永世太平,還是得維護好其關系才是。”
丞相話落,禮部尚書廣琮點頭應喝:“丞相說的沒錯,北域與黃巖雖附屬于我大順,可背后實力卻不能小瞧了,此次北域,黃巖覲順之人皆是兩國皇室之子,不可怠慢了。”
順德帝嗯了一聲,對他二人這番言論很是認同,但認同的同時,不悅目光也落在了軒轅風的身上。
順德帝瞧著他,皺起眉來:“聽說你前兩日出了趟京城,做什么去了?”
軒轅風出京接北域公主一事,自是偷偷摸摸進行的,除卻幾個心腹知曉,旁人一概不知。
畢竟他懷有目的,動機不純,順德帝不是傻子,若是知曉,不難猜出他的心思,定會對他生了防備之心。
也好在他是偷偷摸摸進行的,所以敗興而歸時才沒叫別人笑話了。
軒轅風眼神有片刻躲閃,然后端茶喝了一口,掩蓋了心頭那一閃而逝的慌張。
“回父皇,兒臣前去了一趟江洲,查看了一番水壩的維修進度。”
一個半月前,一場大雨沖毀了江州的大壩,江州距離京城不遠,大壩被毀,殃及了京城下游的稻田莊稼,朝廷撥了款叫其修繕,負責此事的就是軒轅風。
聽聞他是去辦正事,順德帝點點頭很是欣慰,沒有半點懷疑:“你這性子,太不穩重,好在你不是出去鬼混,朕心甚慰。”
軒轅風立馬起身行禮:“這是兒臣應該做的。”
說著他目光不善的落在了順德帝右手旁的軒轅澈身上,似無意道:“聽聞皇兄也出京城了,不知皇兄出京城可是賞景去了?話說這夏末時節,景色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還是秋景更好看些。”
他這夾槍帶棒的話誰聽不出來其中潛意思。
說白了就是在說軒轅澈出京定不是賞景去了。
夏末的風景,一來比不得盛夏,二來比不得秋景,沒有人會在這個時節賞景。
暗指軒轅澈出京目的不純。
軒轅澈正端著玉瓷茶盞垂目品著,那淡然從容模樣,似對軒轅風的話充耳不聞。
偏順德帝沒有催促,不悅的意思,丞相與其余一眾大臣自也裝聾作啞。
軒轅澈悠哉悠哉的品完茶,正欲說話,趙振卻急匆匆自殿外而來。
附在順德帝耳邊說了幾句,順德帝的眼睛不由看向軒轅澈。
就在眾人以為有事發生時,順德帝卻道:“蘇蘇醒了。”
蘇蘇?蘇蘇是誰?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順德帝口中的蘇蘇產生了濃烈的好奇。
也沒聽說太子立妃,難不成是通房?
不可能,區區通房又怎么可能叫皇上都知曉。
就在眾人胡亂猜測時,那本從容的軒轅澈已是眉目一凝,起身一甩衣袍步履慌張的往殿外走去。
被軒轅風當堂針對時他尚且從容不迫,鎮靜無比。
可此刻卻是三步并一步,如一陣穿堂風,眨眼間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