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握住梅蘇蘇的小手,未曾言語,卻已是把這話記在了心中。
戒指……
馬車緩緩穿過鬧市,向著皇宮方向行進。
柳皋這頭,他自上井軒追著那偷窺之人一路行至一狹隘,黑暗的胡同。
空氣中彌漫著馬匹身上的腥臊味道,柳皋把手中彎刀高高拋起,然后在輕而易舉的接回手中。
面對著黑暗無光的胡同,冷酷臉上卻掛著逗弄獵物般的笑意。
“我若是你,就往府中跑。”他笑道:“來此處,可沒人給你撐腰。”
柳皋的話看似是對空氣說的,可是那黑暗的胡同深處,一道微不可聞的呼吸聲卻在他這話落后越發清晰。
不多時,一道人影緩緩自暗處行出。
看見他的模樣,柳皋一點也不意外,倒是那車夫奇怪了:“你怎知是我。”
柳皋手中彎刀再次高高拋起,然后穩穩落入他的掌心:“想知道?走近些,我告訴你!”
“柳皋,你可知背叛公主的下場,公主待你不薄,你怎敢如此對待于她!”
黑奴滿臉怒色,臉上盡是猙獰。
他可以直接回去府中,把此事稟明公主,可他不想公主因此而傷心。
所以......
黑奴眼中閃過殺意,他要殺了柳皋,背叛公主的人不配活著。
柳皋對他的殺意嗤之以鼻:“原來你喜歡公主,公主知道嗎?”
“哦~我倒是忘了,公主若是知曉,想來不會放過你吧,畢竟你這般低微身份,會叫公主惡心才是。”
柳皋的話就似踩到了黑奴的痛處,黑奴怒吼一聲,飛身而起,揮拳向他砸來。
他赤手空拳,可拳上攜起的勁風叫人不敢怠慢。
柳皋飛身退去,躲開他這致命一拳,
可黑奴一拳砸空卻沒放棄腳下一蹬,再次追著柳皋砸去。
“柳皋,你背叛公主,你該死!”黑奴橫眉怒豎,眼中狠色恨不能將柳皋斷手斷腳,叫他生不如死。
柳皋邊退邊不屑冷笑:“黑奴,你說公主是信你還是信我?”
“你不配,你不配陪在公主身邊。”黑奴滿面猙獰,重拳揮出,卻再次被柳皋輕松避開。
“黑奴,我若沒記錯,你好似不是個完整的人,我不配,難道你配?”
柳皋在北域時向來沉默寡言,黑奴也不曾見他如此一面。
聽他這句句珠璣之言,黑奴脖子上的青筋都因怒意而不停跳動。
“你怎么......”
他身子隱患是意外,他從未告知過別人,柳皋怎么可能知曉。
黑奴不知,柳皋去北域的目的,自也不知曉,他被宮安雁鞭笞的遍體鱗傷的日日夜夜,依舊拖著滿身傷痕的身子四處打探消息。
北域皇室以及所有與皇室有牽扯之人,他柳皋了如指掌。
“公主若是知曉你是個廢人,可還能留你在身邊?”柳皋哈哈大笑起來,語氣滿是譏諷:“你當她宮安雁是神,她當你是條狗。”
黑奴口中發出一陣陣嘶啞低吼:“我好歹還能當公主的狗,而你柳皋,連做公主的狗都不配!你就應該跟你那個茍合的賤人,一起跪在公主腳下,祈求公主的原諒!”
他話音才落,一道寒芒掠過,沒給黑奴反應的機會,直接擦著他臉頰劃過,瞬間,黑奴的耳朵便被削掉。
等他感覺到時,耳邊已是血流如注,浸濕了他半邊肩頭。
黑奴伸手摸去,發覺自己耳朵少了一只,他低頭看向地下,然后驚恐瞪大了眼睛。
麻木過后,便是無邊痛意,黑奴捂著耳朵,半弓著身子不停哀嚎。
柳皋冷著臉,緩緩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