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把人給我按住了!”
周嬤嬤捂著肚子,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咬牙忍著痛,一邊叫喚著叫那兩個婆子用點勁。
“前面出什么事了?”后方小轎之中,宮安雁撈了錦紗看著前方鬧哄哄的人群問旁邊侍女。
侍女道:“好似是個宮女驚了皇后娘娘儀駕,正教訓她呢。”
聽聞是皇后在教訓宮女,宮安雁便放了錦紗歇了興致。
輕飄飄道:“何必為了一個奴才如此大動干戈,拖下去打死便行了。”
在她看來,下人若是犯了錯,輕則打殘,重則打死都是很正常的事。
在北域,如此儀仗,是絕對不會因為區區一個奴才而停下來的。
“你個賤蹄子,沒有規矩便也罷了,還敢憤起傷人!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周嬤嬤挽了袖子,瞧模樣是準備好好收拾收拾梅蘇蘇,順帶報她那一腳之仇。
“誰沒規矩了!你敢打我,我踢死你!”梅蘇蘇也氣不過了。
好端端的被找茬任誰也不會舒坦了,她腳亂蹬著:“你敢過來,我還踢你!”
瞧著她那胡亂蹬著的腿,周嬤嬤也是犯了難。
她剛才被踢的差點背過氣去,這會子還沒緩過來呢,這丫頭是個瘋的,萬一真給她一腳,她這老命怕是得交代了。
就在周嬤嬤犯難時,她身后鳳輦之中傳來女人無波無瀾得聲音:“周嬤嬤。”
周嬤嬤哎了一聲趕緊轉身回到了鳳輦前:“皇后娘娘,奴才在。”
“今日有貴客在,莫要叫貴客等急了,既然是塊硬骨頭,便丟進水牢中關兩天,自然就乖了。”
“這.....”周嬤嬤有些擔憂,小聲道:“娘娘,她身邊跟著月牙那死丫頭呢,萬一太子殿下知曉.......”
"怕什么,一起關了,太子那處有本宮呢,本宮怎么說也是他母后,他宮里的人沒規矩,本宮替他教訓了,他應該感謝本宮才是。"
周嬤嬤狡詐一笑:“老奴遵命。”
說著周嬤嬤返回到梅蘇蘇身前,梅蘇蘇這會也安靜下來了,她聽覺靈敏,離曹皇后也不遠,自是聽見了她主仆二人的對話。
怨不得這老虔婆上來二話不說就打她呢,原來是狗仗人勢。
“來人吶。”周嬤嬤叫喚道。
應聲走來四個侍衛。
周嬤嬤指著梅蘇蘇與月牙,咬牙切齒道:“去!把人押下去,關入水牢,敢對皇后娘娘不敬,不叫她們吃些苦頭,皇后娘娘威儀何在。”
“是!”兩名侍衛抱拳,然后向梅蘇蘇二人走去。
梅蘇蘇求助般的看了一眼錦鯉,錦鯉卻沒有動,并非是他不想動,而是他不能動。
因為就在剛才,他感覺到隊伍最后方有兩道氣息,道家的氣息。
他此刻若是動了法術,身上的隱匿之術便會破掉,對方定會發現他的存在。
他無所謂,以他的道行,這些人不可能抓住他。
但卻會連累到梅蘇蘇,她自保能力不夠,他不能把她置于危險之中。
錦鯉無聲動了動嘴:末尾有道家的人。
梅蘇蘇看見后,轉頭瞧了眼隊伍末方,卻什么也沒瞧出來。
最終的結果,便是梅蘇蘇與錦鯉都被抓走了 。
錦鯉不敢動用法術,曹皇后又是故意找她的事,她踢幾個婆子尚且可以,但面對高大侍衛,反抗只會吃力不討好。
所以被侍衛抓住的梅蘇蘇很是乖巧的沒有掙扎。
周嬤嬤本想上前給她幾巴掌解氣,但還沒走近不知為何卻腳下一拌,摔倒了。
不偏不倚還正好摔在梅蘇蘇腳下,就像在給她行大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