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璐點了點頭,心里也有了思量,“這么看來,那個人比你還要可怕。”
她說話的聲音輕飄飄的,語氣中還帶著幾分輕快,就像是一句單純的調(diào)侃一般。
斜著眸子看了一眼,張澤也跟著笑了笑,“是啊,當(dāng)時氣得我差點給家里打電話?!?
張澤在娛樂圈里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受到過家里的庇佑,當(dāng)年他賭氣出國,可把老爺子氣得不輕,一直到現(xiàn)在,還是看他哪哪兒都不順眼,連他拍的電影都不看,跟別說管了。
“那我肯定幫你好好教訓(xùn)他們?!蓖催@話說的是認(rèn)真,張澤也聽的嚴(yán)肅。
他知道,童璐向來不是個善茬,她只是不愿意跟人計較,但也絕對不是任人欺負(fù)的主兒。
“有什么事兒的話,就去找顧川,他的名字可比我好使多了。”張澤促狹的眨了眨眼睛。
“我一定會的。”童璐也不扭捏,提到顧川,臉上的笑意都燦爛了不少。
張澤這條單身狗被這戀愛的酸臭氣息閃瞎了眼,雙手一拍,豬招呼著眾人,“都起來,開工啦!”
新來的演員又開了天窗,這對劇組來說是個不大不小的打擊,雖說也沒有太多的影響,但是大家的積極性實在是提不起來。
每個人都蔫蔫的,說話都沒有氣力的感覺。
任憑張澤有通天的功夫,也很難調(diào)動起片場略小壓抑的氣氛。
“童璐姐,咱這個戲還能拍完嗎?”肖涵一下片場就湊到童璐的旁邊,有氣無力的倚在墻邊上,手指不停的敲打著斑駁的墻面。
童璐的視線定格在肖涵的手指上,墻上脫落的白色粉末在周圍形成一層朦朧的塵霧,讓她有一種喘不上氣來的窒息感。
壓下喉嚨里的癢意,童璐調(diào)轉(zhuǎn)了目光,挑了挑眉,“想要參加電影節(jié)的話,可能有點困難了?!?
“可是之前張導(dǎo)不是說一定要在明年三月份之前送審的嗎?”肖涵撇了撇嘴,有些沮喪的嘆著氣。
他原本還想著憑借這部電影好歹拿個最佳新人獎,也算是對得起他這么高的出道,畢竟還沒有畢業(yè)就上了張導(dǎo)的電影,這是多少人羨慕的機遇。
抬頭望了望有些沉凈的天空,蔚藍(lán)色沁著寒氣,就連周圍的花草樹木,都染上了些許肅削之意。
“都已經(jīng)入冬了,很快就要下雪了,拍起來更困難?!?
一聽童璐這話,肖涵心里僅有的一點兒希望都要破滅了,哭喪著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童璐的沉吟了片刻,仰躺在座椅上思索了片刻。
肖涵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連忙攏起過長的衣擺抱在懷里,蹲下身來,“還有什么辦法?”
“馬上找到演員,然后在趕趕進(jìn)度,大概還是還以完工的。”
“唉……”肖涵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自己,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演員才不好找呢,而且張導(dǎo)這么挑剔,肯定不會湊活的?!?
童璐的眼神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想起自己放假時和顧川窩在家里看的一部電影。
白皙的手指在下頜上摩挲了兩下,突然勾唇一笑,“我倒是有個人選?!?
“誰?”肖涵狐疑的仰頭看著,似乎有些不相信。
童璐賣著關(guān)子,抬手挑了挑額前的碎發(fā),“我先去跟張導(dǎo)說?!?
說著話,就站起身來,徑直的走向?qū)а菖铩?
張澤正坐在馬扎上,抱著屏幕鉆研著拍攝細(xì)節(jié)。
他工作的時候很嚴(yán)肅,幾乎不笑,薄薄的嘴唇緊緊抿著,清朗的眸中也帶著滿意掩飾的鋒芒。
“有事兒嗎?”
童璐站在旁邊等了許久,張澤才察覺到她的存在。
有些茫然的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見著童璐。
隨手接過來凳子坐下,童璐笑了笑,“張導(dǎ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