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掉有些奇怪的歌聲,一家三口在病房里的也算是其樂融融。
窗外艷陽高照,金色的陽光順著窗戶縫隙擠進(jìn)來,帶著淡淡的暖意,而城市的另一邊,黑云卻在不斷的壓低,悶雷突然驚響,打破了滿室的空寂。
付維娜低垂著頭,跪在客廳的正中,她的前方站著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蒼老但威嚴(yán)十足。
“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和你有關(guān)!”木質(zhì)的拐杖猛然敲擊到地板上,沉悶的聲響像是落在了心上,讓付維娜的身體不住的顫抖。
“爺爺,這件事情真的和我沒有關(guān)系,都是林貞那個賤人自作主張,我早就已經(jīng)和她解約了。”提到林貞,付維娜咬牙切齒,恨不得當(dāng)場就把她給撕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臨近解約,林貞竟然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直接導(dǎo)致顧川將怒火牽涉到了付家身上,直到今天早上,已經(jīng)有好幾個合作商表示以后再也不會和付氏合作了。
付老爺子冷哼了一聲,看向付維娜的眼神再也沒有之前的寵溺,更多的反而是厭惡,他算是看清了付家這唯一的孫女了,不過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玩意兒。
“不管是不是和你有關(guān),你明天去給我道歉!”
“憑什么!”
付維娜猛的抬起頭來,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曾經(jīng)最寵愛自己的爺爺,“這件事情不是我的錯!”
“去道歉!”像是真的被付維娜這副不知悔改的樣子氣到了,老爺子猛的提高音量,聲音渾厚帶著不容反駁的壓迫,“不然……你就一直跪在這里吧!”
說完這句話,老爺子便在秘書的攙扶下上樓,客廳只余下幾個看熱鬧的幫傭,眼底閃著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微芒。
付維娜沒有起身,膝蓋上傳來的鉆心的疼痛也沒有讓她反移半分。
垂在身側(cè)的手驟然收緊,付維娜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狷狂的笑意。
道歉?她憑什么?
童璐這樣的人,就活該去死!
如魔鬼般陰冷的執(zhí)念一旦被放出來,便會散落在空氣中,無時無刻的圍繞在周身,不斷侵襲著的大腦,直到整個人都成為死神的傀儡。
“小姐……”旁邊的傭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靠近,剛剛開口就被付維娜赤紅的眸子嚇得僵住了身體。
“滾!”濕冷詭譎的聲音在空寂的廳里不斷回蕩,宛若置身地獄。
不一會兒功夫,整個房子里的便空空如也,再也沒了聲息。
付維娜輕笑了一聲,站起身來緩緩的踱步到玄關(guān)門口。
腳步虛浮,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搖搖晃晃的。
她伸手關(guān)上了燈,四周立刻陷入到一片黑暗當(dāng)中,沒有人趕過來詢問,也沒有人在意,自從她上次投資失敗,在這個家里就變得像是不存在一樣。
她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付家大小姐了……
從家里出來,付維娜一個人走在街上。
凌晨時分,這個城市依然亮如白晝,街上的行人三三兩兩,并排說說笑笑的走著。
這個時間點(diǎn)依然喧囂著不肯松懈的,大概就只有群魔亂舞的酒吧了。
“給我酒。”
酒吧對像付維娜一樣過來買醉的人向來沒有什么同情憐憫之心,酒保隨意的瞥了一言,便知道這又是個失意的可憐人。
隨意勾兌了一杯烈酒擺在付維娜的面前,酒保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祝你今晚一切安好。”
這根本算不上囑咐的話語并沒有被付維娜放在心上,她抬眸看了一眼,漆黑的瞳孔中冒著血?dú)猓氨M管上酒就行。”
酒保被這詭異眼神盯得后背一涼,當(dāng)即不敢再說什么。
付維娜的酒量不差,但是抵不住這一杯接著一杯的烈酒,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趴倒在吧臺上了。
“她憑什么……”付維娜低聲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