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生的意外實在是太多了,所以顧川才會如此的擔(dān)心。
“我自己會小心的,保鏢就不用了,整天跟著我,讓我很不舒服。”
其他所有的理由顧川都可以反駁,只有這最后一句話,真正戳到了他最在意的地方,讓他心里想出的萬千個理由都沒有了說出口的機會。
他所有的感受都可以放在一邊,只要童璐開心。
或許以前的顧川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愛到如此卑微,但是現(xiàn)在的他,甘之如飴。
“那好吧,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一些。”
不知道為何,顧川的心里總是有一種隱隱的憂慮,心口像是壓了什么東西一樣,沉沉的,卸不下來。
將童璐送上樓,顧川又回到了書房里。
桌子上,擺放著一份許久之前的親子鑒定書,第一頁上寫著兩個名字,一個是顧川,另一個叫林秋。
自從這個鑒定結(jié)果出來,顧川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但是具體有說不出是哪里不對,所以才會讓姜凡暗中去調(diào)查曾經(jīng)給他做親子鑒定的醫(yī)生。
直到今天下午,姜凡才傳來消息,說那個醫(yī)生早在幾個月之前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人知道他的音訊。
聽到這個,顧川也終于確定,這份親子鑒定的背后一定有什么手腳。
將那幾張紙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眼睛都有些酸痛了,顧川才放了下來。
抬手捏了捏眉心,顧川思索了片刻,還是給姜凡打了個電話。
姜凡作為二十四小時助理,對于這樣突如其來的叫醒服務(wù)早就習(xí)以為常了,老板不睡,他又有什么安睡的理由呢。
盡管聲音中還帶著些迷蒙,但是腦子早已經(jīng)清醒過來了。
“再重新做一次親子鑒定。”
顧川站起身來,面對著落地窗戶,漆黑的夜幕中,就連星星都不知道隱藏到了何處,一片漆黑,只有街上的路燈還在盡職盡責(zé)的散發(fā)著些許光亮,給人一種荒涼但心安的感覺。
“好。”姜凡知道此時事關(guān)重大,也不敢怠慢,連忙答應(yīng)下來。
夜色很靜,但月色下的人卻各懷鬼胎,暗潮洶涌。
匆匆上樓睡了一會兒,顧川就不得不起床了,今天早上公司里還有回憶需要他出席。
簡單的吃了兩口飯,又對著童璐交代了幾句,這才放心的去了公司。
姜凡此時已經(jīng)在辦公室門口站著了,臉色不斷好看,隱隱帶著些許的愧疚和擔(dān)憂。
“怎么回事?”顧川沉著臉,聲音中也透著無盡的冷意,仿佛能把這初春襲來的暖意再次拉回到那個寒冬。
姜凡抽了抽鼻子,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中的文件擺在了他的桌子上。
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領(lǐng)帶,顧川看著那厚厚的紙張,實在是沒有心情去看,“直接說,我沒工夫看。”
這件事情似乎讓姜凡有些為難,他探頭看了一眼,對上顧川凜冽的眸子又很快低了下去。
聲音輕的像是細針落地,但是在寂靜的辦公室里,讓然清晰可聞。
顧川聽見他說,樣本丟了……
“樣本丟了……”
這一句話讓被顧川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姜凡,一時之間還沒有回過神兒來。
“什么樣本?”顧川有細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姜凡咬了咬牙,“顧秋的dna樣本。”
簡單的幾個字像是一道驚雷轟然而下,炸響在顧川的耳邊,將他腦海里所有的設(shè)想全部都炸成了一片空白。
昨天晚上所得出的一切計劃,頃刻之間化成了小美人魚的泡影,消散在陽光之下。
“對不起,這是我的錯!”
姜凡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對著顧川深深的鞠了一躬。
在一開始拿報告的時候,他就應(yīng)該把樣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