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物搖搖欲墜,瓦礫與雜草交織,一片寂靜且偏僻的景象。
這里,遠離了基地的嘈雜,悄然成為了毀尸滅跡的絕佳場所。
空地上,人群與各式車輛緊密聚集,他們或站或坐,手中緊握武器,神情嚴峻,嚴陣以待。
這些人中,既有身著制服的兵士,也有穿著短袖的異能者,總數(shù)大約有四五百人。
他們一邊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目光穿過廢墟,凝視著遠方的道路。
毛橫端坐在人群中央,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得意。
他心中暗自盤算,接下來的戰(zhàn)斗必須速戰(zhàn)速決。
因為他幾乎動用了全部人手,絕不允許有絲毫失敗的可能。
對于其他人的生死,毛橫并不放在心上,但唯獨對沐淵和沈青瓷,他誓要活捉二人。
此外,毛橫認為。
一旦江瑾璃死去,或許無需他再費周折,沐淵與沈青瓷便會自然而然地歸順于他。
畢竟,在這末日之中,忠誠不過是個笑話,唯有利益與武力,才是生存的真正法則。
……
張野此刻站在異能者隊伍中,不安地四下張望,眉頭緊鎖,神色顯得焦慮不已。
他和孫霸剛進入基地,就受到了毛橫的熱情款待。
從毛橫的只言片語中,兩人察覺到了他隱藏的勃勃野心。
面對毛橫話里帶刀的招募邀請,張野別無選擇。
既然已經(jīng)來到了基地,為了在基地內(nèi)求得一線生機,他不得不依附于毛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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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憑借自己微弱的異能,在毛橫面前,拒絕二字,顯得既蒼白又無力。
不料才過一天,便有了任務。
昨晚,毛橫在會議上直言不諱,對那位水系能力者,表露出覬覦之心,貪婪與惡意毫不掩飾。
他所謂的“幫忙”對付江瑾璃小隊,實際上是一種毋庸置疑的強制命令,無人膽敢違抗。
然而,張野內(nèi)心深處并不愿與惡為伍,成為助紂為虐之人。
他鄙視毛橫那種以卑劣手段,強迫他人加入基地的行徑。
若早知晉城基地的領導者,竟然是個如同土匪般的人物,張野絕不會踏入這片土地半步。
張野所求的,只是在末日中尋找一片凈土,安穩(wěn)度日。
而非讓自己淪為失去人性、如同野獸般的存在。
更何況,毛橫意圖對付的對象,或許并非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同樣強悍的屠夫。
今日之危,或不在他人,而在己身。
隨著不安的情緒在心中蔓延,張野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冒出冷汗,臉頰的肌肉也顫抖起來。
“嘖嘖,如今你已經(jīng)位列基地長麾下,卻還是這副怯懦模樣,真是膽小如鼠,無藥可救!”突如其來的嘲諷聲從旁邊傳來。
聞言,張野斜睨了孫霸一眼,憤怒地反駁:“我是膽小怕死,可那又怎么樣?難道像你那樣魯莽行事,就是生存之道嗎?”
他壓低聲音,繼續(xù)說:
“你就一定能夠確保,等會是對方死,而不是我們嗎?”
張野心知肚明,倘若對方實力確實強大,他們極有可能會被毛橫當作炮灰來利用。
孫霸輕蔑地瞥了張野一眼,冷哼一聲,自信地回應:
“這還用說嗎?勝利自然屬于我們。基地長的異能之強大,你我都有目共睹。再說了,那可是水系能力者,其珍貴之處,不言而喻,必須要抓到手。”
張野聽后,懶得再與他爭辯,他們的價值觀截然不同,完全沒有共同話題。
這末日世界,已經(jīng)讓大多數(shù)人喪失了道德底線和羞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