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外面沉重的腳步聲、喪尸的撞擊聲和嘶吼聲,恐懼與無助在他們的面龐上交織。
心跳在耳邊狂跳,似乎隨時都要從胸膛中爆裂而出。
他們是自由基地的隊伍,今天剛好來到這座小鎮搜集物資。
雖然收獲的物品不多,但也不至于空手而歸。
就在他們準備返回時,卻迎面遭遇了這場恐怖的尸潮。
剛開始,他們憑借人數優勢和精良武器,還能抵抗一二。
但喪尸潮中竟然夾雜著大量一階喪尸,短短時間內,他們的車輛便在喪尸的狂攻下癱瘓。
在決定棄車逃跑的緊急關頭,更為龐大的尸群如同山呼海嘯般向他們撲來,恐懼瞬間籠罩了每個人的心頭。
他們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躲進了這棟樓房內,用盡全力抵住大門,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他們心知肚明,一旦被尸群察覺,等待他們的將是粉身碎骨的命運。每一秒都讓人窒息。
幸運的是,尸群并沒有發現他們,徑直朝著前方蠕動而去。
……
時間在靜默中流逝,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腳步聲終于漸漸遠去,直至消失不見。
所有人如同從閻羅王的指尖逃脫,紛紛癱軟在地。
大口大口喘息著,仿佛要將被恐懼剝奪的空氣一次性奪回。
他們的衣物被汗水浸透,緊貼肌膚,臉色蒼白得幾近透明,好似被抽干了最后一絲血色。
一個個都呆愣愣地坐在那里,一時之間沒有人說話。
就在這死寂的氛圍中,一個顫抖而驚恐的女聲打破了沉寂:
“跟基地取得聯系了嗎?”
有人立刻回應:“尸潮前就聯系了,應該很快就會派人過來。”
盡管這話語試圖安撫人心,但眾人并未因此感到多少寬慰。
因為他們都明白,盡管從這座小鎮到基地僅有幾小時的車程。
但在當前這個未知且危險的環境里,這幾小時的路程仿佛被無限拉伸,變得無比漫長和煎熬。
片刻之后,那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變得尖銳而刻薄:
“我看呀,某人就是天生的掃把星,平常都好好的,她一加入隊伍,我們就遇到了尸潮!”
說完,她的目光直指角落里那位雙手抱膝,默默坐著的女子,眼中滿是嘲諷與不屑。
角落里的女子聽到這話,眼神黯淡,臉上沒有絲毫血色。
一個剃著平頭男子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大聲喝道:“齊夢!你沒必要說的這么過分吧。”
齊夢卻毫不示弱,反而將尖銳的矛頭轉向平頭男子,嘴角掛著一抹譏諷的笑:
“嚴衡,你有什么資格插嘴?你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難不成你看上她了,想要為她出頭?你可別忘了,她可是有夫之婦!”
嚴衡被齊夢的話激得臉紅脖子粗,嘴巴張合了半天,最終只憋出一句:“你簡直不可理喻!”
齊夢輕蔑地嗤笑一聲,再次將目光投向角落里的女子:
“照我說,她就是個禍害、是個災星,安安分分地待在基地不行嗎?非要出來作死……”
“嘖,是我帶她出來的,你這么說,就是在怪我咯?”
一道充滿磁性的悅耳女聲,打斷了齊夢的喋喋不休。
隨即,角落里那位身材火辣、穿著戰斗服的女子站了起來。
女子走到齊夢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語氣冷若冰霜:
“你說啊,怎么不繼續說了?再敢胡言亂語一句,信不信我擰斷你的脖子?!”
齊夢被她的氣勢所震懾,猛地站起身來,臉色漲得通紅,手指顫抖地指著女子,憤怒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