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他腿就白斷了。”有人路過魏玨身邊時候,小聲說道。
魏玨抬頭看了他一眼,還算有點良心,淡淡道:“我不會逃。哪怕面對蠻子我都沒跑過,何況區區左家?”
那人愕然,驚訝的看著魏玨。
因為魏玨就是以逃兵的罪名來這里受刑的,但他做的事情,卻一點也不像膽小的逃兵。
“您不可能是逃兵,有人陷害您?”那人小聲道。
魏玨搖搖頭,也不做辯解,上面那群人勾心斗角,爭權奪利。
“我和左家的事情,你們就不要摻和了,專心練好你們的功,要是半年內還沒突破小成刀法,你別說是我教的。”
那人頓時一個激靈,頓時也不想其他了,訕訕一笑便干活去了。
日上三竿,眾人忙完上午的任務,聚在一起吃午餐,然而門外卻響起了敲鑼打鼓聲,眾人好奇的望去。
只見余家人,余父帶著眼中垂淚的余母,后面兩個小斯抬著擔架,上面正躺著余胖子,此刻他正樂呵向眾人揮手,卻被余父嚴肅一瞪,嚇得大氣不敢喘。
“哪個是魏玨?”
余父目光逡巡,很快便停留在俊朗高大的少年身上,目若流星,鼻如懸膽,雖然粗布麻衣,卻難掩他身上幽深的氣質。
“在下便是。”魏玨看了著擠眉弄眼的余胖子,還能甩寶。
“我們余家不過普通商戶人家,不敢摻和你和左家的矛盾,以后也希望你和我兒子不要往來。”余父慢悠悠說道,卻顯得不近人情。
“爹!”
“閉嘴,整天惹事生非,如今斷了條腿,你想練那破武學也沒法子了,乖乖給我回去繼承家業!”
魏玨看著爭吵起來的二人。
但余胖子終究斗不過他爹,而且他現在情況自己也清楚,斷了條腿,路都走不穩,更何況練武。
嘴唇顫抖了兩下,最終沉默下來。
明明基礎刀法都大成了,成為武者已經板上釘釘,誰能想這卻成了人生最遙遠的距離。
余胖子被他爹帶走了,余母還狠狠瞪了魏玨兩眼,一場做給眾人看,或者說左家看的戲。
魏玨心中也是難受的緊。
雖然他們實力上差距懸殊,他卻把余胖子當成了好朋友。
他身為煉血境界的強者,卻空有修為,卻不能將其轉化為地位,殺左玄反而會成為通緝犯。
只有殺戮蠻族、山野人,獲得功績,才能將他的實力轉化成地位。
若他是軍中千夫長,余父又何須如此?
魏玨帶著沉悶的心情,回頭坐在焚尸爐旁。
他卻不知,外界早已經炸開了鍋,身為西城區三大捕司的左玄身死,一刀斃命,殺人者山野人也。
烏云閉月。
忽有狂徒夜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