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岐山腰。
雨夜。
原本綿綿細雨忽然變大,天上雨滴如珠,不斷墜落,砸的眾人睜不開眼,渾身濕透,衣服灌水。
蝎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睜開雙眸,他看著慌張?zhí)勇返娜郎碛埃靡庖恍Α?
“勒雨你看到了沒有?南人見我無不喪膽,慌張而逃!”
轉(zhuǎn)頭,望著十丈開外站立的二人。
一大一小的身影。
猙獰一笑,嘴角裂到了耳朵根。
“你們兩個為什么不逃?”
“桀桀——”
“死!”
他猛的腳重踏在地,腰桿繃直,整個人迸射而出,化作一道直線。
雨幕被撕裂開來。
夾雜著迅猛的風。
蝎手持雙勾,閃爍寒芒,這一個呼吸便踏至魁梧身前,寒勾高高舉起,順勢一劈。
然而,
叮——
魁梧掄動左臂,鐵鏈就像活著的蛇,繞著粗壯的手臂不斷活動,鎖鏈頭抬起,閃著寒光。
他右臂一揮就擋住了蝎的攻擊。
而后,左臂直拳,迅如雷電,砰的一聲,轟在了蝎的胸膛。
頓時,一股巨大的力量炸裂開來。
嘭——
蝎倒飛出去,兩腳觸地,硬生生犁出了兩道深深的溝壑。
倒退了足足十余丈之遠,周遭花草樹木全部都遭了殃,被他紛紛撞斷。
蝎口吐鮮血。
難以置信的望著那個收拳的山野人。
一拳,他就敗了。
山野人怎么可能這么強?
......
魏玨三人進入禁制當中。
頓時一股灼灼熱氣,席卷而來,赤紅炎天,一條巖漿長河從山頂奔流而出,沿著山道,流出天際。
他們就站在巖漿河的一側(cè),若想要過去,則只能跨過這寬有數(shù)十丈的巖漿河。
“這怎么過去啊?”
趙朱芳傻眼道。
瀧芮打量著滾動的巖漿,似乎那里可以吞噬一切。
她思索了片刻,從鼓鼓囊囊的胸口掏出一個機關木鳥,向天空拋去,而后抓著鳥爪,就這么騰騰的向天上飛去。
可是剛渡到三分之一。
機關木鳥便燃燒了起來。
瀧芮腳步在空中連點,踏空而行,折回了地面。
“不行,巖漿中心溫度太高了,我的機關鳥也飛不過去。”
魏玨提著閻羅,走到流淌的巖漿面前,蹲下身子。
“小魏哥,小心巖漿啊。”
趙朱芳擔心道。
然而魏玨卻不理會他,而是將手伸入巖漿之中,溫熱的手感,就像泡澡一樣舒服。
他捧起一把巖漿,離開了地面,卻沒有冷卻,巖漿依舊在魏玨手中沸騰,可以說此刻他的手掌比巖漿河還灼熱。
“這......”趙朱芳瞪大了雙眸。
忽然。
巖漿河心傳來一陣呼喊。
“三位可是要過此巖漿河?”
只見一只老龜匍匐在巖漿河中,任由巖漿沖刷。
“妖魔?”
“不是妖魔,我只是一只普通的老烏龜罷了。”老龜說道。
“我可以助你們渡過此河。”
“但你們要幫我一個忙。”
魏玨抬頭,望著河心的老龜說道:“我們憑什么相信你?”
“就憑你們沒辦法過此河。”
魏玨冷哼一聲,直接跳入巖漿河中,施展飛鳳步,便向老龜踏去。
這點距離。
對一個煉血三變的武師來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