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城。
一群武王列座,氛圍格外凝重。
“我們來這邊疆之地找人也有一月時間了,之前魏玨在城里焚燒房當一個燒尸工人,還沒過兩周,人就消失了,起初焚燒房管事還假意說是請假,害得我們等了這么久。”
一個白發老者捋了捋胡須,緩緩說道。
“顏德,這一切都是你徒弟搞的鬼,要不是他指使,魏玨也不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名為顏德的是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精神矍鑠,像是得道高人一般。他緩緩道:“這如何能怪我徒弟,他一直被關在這黑山城牢里,要不是我來了,他指不定還要被關多久呢。你怎么不去討黑山城都尉的麻煩?”
眾人俱是無語,他還有老臉說這話,這老道躲到山里面成日煉丹,什么也不管,徒弟修為荒廢了也不知道,全然放養,徒弟被欺負了都不知道,全然不顧,只愛煉丹。
如果不是這一出,他還不一定會來呢。
“黑山城不歸咱們管,現在這世道,你不管你徒弟,純屬活該。不過這敖拓做事真是粗糙,這么急切的吞噬剩余的邊關,也難怪,他異族之人心懷鬼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看他和蠻族貌合神離,眉來眼去,巴不得大淵早點死,好當個蠻族異性王。”有人吐槽道。
“這不都是大將軍瞎指揮,本來邊關地區就他和敖拓相互制衡,同為陛下手中刀劍,偏偏他無能。”顏德老道吐槽道,這次他就要帶徒弟到山里去,給他當一個煉丹道童,省的管這邊關亂世。
“大將軍,真是搞笑,他都成了一尊傀儡了,顏德這還要托你師兄玄清大法師的福。”有人譏笑道。
“譚吉?他不是我師兄,早就被逐出師門了。”顏德冷著臉。
“所以我勸你乖乖回到山里煉丹,現在世道可混亂的很,你想帶魏玨只不過是想成就天人之位罷了,而我們需要他替我們爭霸天下。”
顏德也是一把年紀,修身養性,他早就無意關注著世間風云,所以現在有什么變化他都不清楚。
不過聽到譚吉的名字,眼中還是閃過冷厲之色,他一生除了煉丹得道,還有一個執念,就是替師尊報仇,殺了那譚吉。
只可惜對方早就是大淵國師,地位崇高,他根本奈何不得,除非登入天人。
“你這老道盡是些過時的消息,你師兄譚吉早就用丹藥蠱惑了大將軍,而譚吉早年被逐出師門時又受過敖拓恩惠,現在大將軍不過是敖拓囊中之物罷了,這邊關被他收入囊中,遲早的事情。”
“可惜那伯景帝不嗑藥,還算有幾分理智,但木已成舟,他現在是耳朵聾聽不到暗流洶涌,眼睛瞎看不清大廈千瘡百孔,大淵早已經被各大勢力分割完畢,自以為宵衣旰食,其實都是一些偽造的文書罷了。”
“就是可憐了這群軍伍之人,還被蒙在忠君愛國的鼓子里。”
顏德眼中閃過異色,沒想到大淵已經病到了這種程度,眼前這群人早就將大淵瓜分完畢,只剩一個風一吹就倒的架子,也許只是一場天災,也許只是一場人禍,這個帝國就會崩碎。
這也是無奈的事情,開國皇帝本就行分封制大封疆土,對八姓兄弟之后,又不敢動手,結果又上演前朝的戲碼,幾千年了,皇帝在這幾家輪流坐。
反正誰坐不是坐?
關他這個老道何事?
他只想煉成金丹。
我命在我不在天,還丹成金億萬年!
以金丹之威,破天人之限!
“蠻族異動!前線探子來報!天斷山白骨路出口聚集大量地武王!”
一士兵騎馬在黑山城中飛馳。
處在閣樓頂的眾人向下俯瞰,只見一道煙塵在街上蔓延,他們中一人隨手一攝,那士兵手里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