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白頭,蒼山負雪。
蟲鳴沒有了,飛鳥絕跡了,今日的風格外的寒冷,冷的太陽凍成了冰雕,寒的掛上了玉盤。
失去了太陽的溫暖,魏玨體內的太陽真勁也弱上了幾分,他卻沒功夫計較這些,從地底之下傳來的寒氣,距離并不是很遠。
“快脫。”
“?”
“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
“我不知道你還是這般不要臉的人。”
魏玨臉頰一紅,臉上浮現少許的尷尬,他輕咳了兩聲,說道:“要不我蒙上雙眼,用神識感觸也可?”
“倒不需要這么麻煩。”林瑜說著,巨刀豎入地里,擺開架勢,黑色重甲隨著她的動作不斷浮現銘文。
魏玨一眼就看出,那是幽冥真經,他滿臉詫異,見了鬼一樣望著林瑜。
這都可以?
難道老大本體是這副鎧甲?
別人都是刻在骨子里,而她卻是刻在了鎧甲之上,屬實給他長了見識。
魏玨也不猶豫,伸手觸摸到了冰涼的黑甲,上面的經文不斷在他眼前跳動。
《幽冥真經》
加點。
他投入了三十五萬血氣點,直接將其推到了真勁武王三境。
氣海之中,四道細線,兩兩交織,祝融與太陽交織,太陰和幽冥交織,這個過程十分的順利,相同屬性本就容易相合,原本四條絲線化作兩條,而比之前更加的恐怖,離彼岸的距離又往外推了兩千里,足足有三千里之長。
如果他愿意就此踏上其中一條,隨意便可成就武王,毫無風險,未來也是有白骨大圣的水平,起碼白骨大圣便是太陰和幽冥二道。
但他既然花費了這么多功夫,不試一試,又怎么可能就此罷休。
魏玨小心的融合將兩道虹線交融,
一陰一陽之謂道。
二者交織。
只是線頭交織在了一起,已經又極大的阻力,然而憑借魏玨對時間理解作為隔膜,削去了這重阻力。
那陰陽線頭纏繞在一起。
魏天心中一喜。
他順著紋理,不斷的以時間為膜,融合二者,兩道虹線飛過長長的溝壑,落到了彼岸之上,長達三千里的黑白虹線,在深淵的風中搖擺。
接下來就是擴建,虹線成橋。
魏玨心中知道,最難得來了,他引動氣海真力作為修建虹橋的材料,不斷將虹橋擴大,從他腳下開始,原本拇指粗細的虹索膨脹,每一次氣海潮汐,那虹索便膨脹一分,不斷向前蔓延。
他小心控制著時間之膜,防止陰陽之索在壯大中斷裂開來。
此刻他額頭上沁滿了汗水。
......
白云墳塋。
甄聰見青花瓷娃娃進入了墳中,而魏玨和林瑜又躲在小樹林中,只剩他孤身一人站在涼颼颼的冷風中。
“哎——”
“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
“終究是我扛下了所有。”
他傷春悲秋了起來,臉上滿是感傷:“也罷,也罷。白云前輩的威名我也是知曉的,就讓我最后送你一程吧。”他走到墳前,躬身低頭,就要拔取這些墳頭草,清清墳堆,他剛伸出臟兮兮油膩膩的大手。
突然就被一只秀氣的骨掌抓住了衣袖,拉著他就是一個狗吃屎摔在了地上。
甄聰瞪大了雙眼,望著眼前瑩白的從土墳堆伸出的骨掌,上面還帶著新鮮的泥土芬芳。
“詐尸了?”
“你這個小娃娃,我的墳頭草都敢拔。”冷冷的僵硬的聲音傳來。
嘎拉拉——
只見那墳塋上不知道何時,坐上了一個白發少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