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方府之上,急電流空,火噬天穹。一絲氣息從領域迸發而出,如同一道白菱從九天墜落,砸落在房屋之上,煙塵漫卷。
黑山卒兩股戰戰,若不是軍隊令行禁止,培養了多年的良好素質,此刻他們恨不得扔下兵器,逃離此處。
那天空中的交戰,如同雷鳴,震耳欲聾,閃爍的光芒,恍若太陽,無法直視。
他們從沒有見過這種級別的戰斗,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了。
這是人類能達到的力量嗎?
他們只能握著手中的鋼刀,只有這多年陪伴殺敵的伙伴,能給他們一點點信心,無力,恐懼。
但前方軍令傳來,依舊是前進。
黑山卒們兩眼一黑,只能咬牙,提著長刀,向前挺進。
“上頭是發了什么瘋,難道指望我們去對抗天上那兩尊恐怖存在?”
“剛剛僅僅是泄露出的一絲氣息,我感覺窒息了,砸到我身上,必然血肉橫飛,這不是讓我們送死嗎?”
哪怕他們內心中有千萬的疑惑,也只能強忍著恐懼前行。
也有實在害怕走不動的,
更有望風而逃的。
然而還沒跑出幾步,就被皇甫亭砍去了頭顱,他舉著血淋淋的腦袋說道:
“臨陣脫逃者,斬!”
這狠辣的手段,眾人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不敢再有造次。
皇甫亭見此,心中松了口氣,還好他帶的兵看他這個主心骨還在,沒有給他丟臉,死的都是霍狐的兵,不然他肯定少不了一頓罰。
他回到魏玨身旁,有些擔憂的說道:“將軍,我們離方府太近了,黑山卒面對這種強者,很容易被波及,不能再前進了。”
他滾動了喉結,此刻那天武王交戰,明明根本無意關照他,但就是如此,他依舊壓力山大,冷汗直流,心臟直跳。
苦澀地望著天空。
這種級別,他別說插手,哪怕是看一眼心臟都直抽抽。
甚至他都灰飛煙滅了,然而對方卻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就像路邊的野草,地上的螻蟻一般,無心、漠視,弱小的可笑。
他抵抗這氣息都這般模樣了,更別說手底下的將士,說實話,能跟到現在逃跑者寥寥無幾,黑山卒已經很有勇氣了。
要不是多年的信任。
說不定現在已經兵變了。
所以,他不能辜負手底下士兵對他的信任,一個好的都尉,要能為自己的兵爭取利益,而不是一味的迎合上面,看著下面送死。
皇甫亭看著魏玨,他渾然無事,似乎看慣了這種場面,顯得風輕云淡,和他們完全是兩種狀態。
從這方面也可以看出他們的差距。
他們甚至都不敢靠近。
然而,魏玨不該拿自己的標準要求黑山卒,他是地武王,而黑山卒有的甚至只是普通人,連武者都不是!
皇甫亭哀求道:“將軍,不能再前進了。”
魏玨回頭,見軍隊士氣低迷,人心惶惶,但卻再沒有逃跑的。
人心可用。
他需要判斷,這支軍隊在面臨蠻族之時,能否成為一支常勝之師,有無懼一切的勇氣。
然而,常年守關的士兵,沒有精進突破的勇氣,就算蠻族潰逃,他們多半也不會想著殺出去,奪回失去的疆土。
只想著守住便好。
這樣的心理一旦形成,
那么這支軍隊的士氣和勇氣只能說一般。
是蠻族恐怖?
還是天武王恐怖?
他需要給這支黑山卒打一針強心劑。
姓名:魏玨
軍陣:都天神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