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幾分真樣子了呢。”

許久未見的祂終于又一次與悔相遇，不過不知為何，任憑悔如何釋放敵意，祂也并不曾出手。

“我得承認(rèn)，或許人類的確像你所說，并沒有那么的不堪。”

“占據(jù)這個女人的身體，可是耗費(fèi)了繭很多的能量儲備呢。”

祂將手指向悔手中的律者核心，臉上的笑容滿是譏諷。

“悔，你什么都沒有改變。”

“命中注定死去的人，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你還不明白嗎？悔！”

悔的發(fā)梢被不知道從哪里吹來的微風(fēng)卷起，可是，這里明明是宇宙中，怎么會有風(fēng)呢？

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悔能夠知道，只有他的那雙眼睛能夠看到。

在他的身后，渾身透明的陳娜娜正微笑著安慰他。

“不怪你哦，與崩壞戰(zhàn)斗本就是逐火之蛾的戰(zhàn)士的使命。”

“而且，托你的福，我也結(jié)識了愛莉這么好的朋友呢。”

“只是真的很可惜呢，我等不到你們結(jié)婚了，也沒辦法幫愛莉好好監(jiān)督你了。”

“你可要，好好對愛莉哦。”

悔沒有回頭，他有些怕，因為他不知道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又是他的臆想。

不過，他還是控制不住回應(yīng)她。

“嗯，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愛莉的。”

“嗯？你在和誰講話？”

崩壞神環(huán)顧了四周，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開始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悔。

“你，瘋了？”

“哈哈哈，悔，你看，哪怕是神，也做不到你能做到的事情呢。”

“至少，只有你能夠看得到我。”

他捏緊了拳頭，這樣的無力，真的是一種褒獎嗎？

這是對他，對他無能為力的懲罰吧。

“不過真的好可惜呀，我的時間，好像不多了。”

不需要回頭看他就能察覺，那道本就透明靈魂之軀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消散。

“看來，小時候的家里人說的都是真的呀，靈魂出竅，真的會死呢。”

她出神的望向一顆遙遠(yuǎn)的，湛藍(lán)的星球，那是她的家鄉(xiāng)，她的墓地，地球。

眼里有著不舍，有著灑脫，更多的，卻是一種希望。

“悔，雖然有些不切實際，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

“既然靈魂出竅都已經(jīng)是真的了，那么，轉(zhuǎn)世輪回，奈何橋，都是真的嗎？”

“可以告訴我嗎？我還有可能……在遇到他嗎？”

“會的，他會等你的。”

悔突然想到了什么，徹底無視了傻眼的崩壞神，轉(zhuǎn)過頭去。

“但是，陳娜娜，你可不要等愛莉。”

“你等不到的。”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悔，原來你還會說冷笑話呀。”

“真難得，這還是我們認(rèn)識這么久第一次見呢。”

她追憶著，卻被悔打斷。

“所以，要再去看看她嗎？”

“她會很想你的。”

“嗯，當(dāng)然要。”

“我還有一些悄悄話，要和愛莉好好說說呢。”

“這是女孩子間的談話，就算你能聽到，也好捂住耳朵哦。”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竟是笑的比以往都要開懷，或許，這才是她真正的樣子吧。

“去吧。”

“還有……”

“一路順風(fēng)，陳娜娜。”

她最后看了一眼這個將她的人生軌跡徹底改變的男人，眼中的情緒讓悔有些看不懂。

“嗯，我走啦。”

“不過，悔，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