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羅莎琳,現在的你都是我任性的后果……可那時的我認為你是我守護的蒙德中的一份子,你是一位蒙德子民,是我在成為騎士時應該守護的對象。”
“多么大公無私的話,你的心中永遠承載著自由的蒙德城…”
羅莎琳突然悠悠長嘆一聲:“是啊~若非你是這樣可靠的騎士?我又怎么會愛慕你,我又怎么會思念你,我又怎么會為你燃燒一切?”
“如果你是一個卑鄙的騎士就好了,心中裝載不下大義,那樣的你會從災厄中存活下去。”
“但那樣的我,又如何能夠與少女締結緣分呢?”
“呵,要是我們從來沒有相遇過就好了,要是你能夠從那災厄存活下去就好了,要是當時的我在你的身邊就好了,要是巴巴托斯能夠早點趕回來……”
看著魯斯坦的手搭上了肩膀,輕輕將自己向后一推,失重感隨之襲來,仿佛自己目前身處的不再是床鋪,而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懸崖。
羅莎琳閉上眼,清澈的淚珠自眼角落下。
“我會如你所愿,在死亡的手中掙扎,可是死亡會如你所愿嗎?魯斯坦,或許這一次就是我們團聚的時機。”
◇
“你醒了?”
死亡與魯斯坦的幻影消失不見,再次睜眼時,率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頂著顯眼白發與狐耳、正拿著一個溫度計的稻妻狐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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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神櫻齋將尚且殘有余溫的騎士輕甲往床鋪里又踢了踢,低著頭皺著眉沉思了許久,最后輕嘆著搖搖頭:“你應該知道,你時日不多了。”
他展示出手上快要突破50度大關的溫度計,不過考慮到自己在愚人眾的信用,侍神櫻齋又隨手拿出了另一個溫度計往羅莎琳身上一插。
“我沒有說謊。”
“阿蕾奇諾平常的生活真危險啊…”
拿出塞在嘴里的溫度計,羅莎琳低聲感慨。
“什么?”
“我是說你做的飯很難吃。”
“對比之前我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空間了,如果不是阿蕾奇諾要我當一個勤儉持家的狐妖,我怎么可能去學習做飯?要不是我學會了做飯想著展示一下,你怎么可能會躺在這?”
信口雌黃扯了一通,侍神櫻齋眉毛一皺,拿出業余醫生的專業態度,鄭重嚴肅地叮囑道:“你最近不能吃太過辛辣的飲食,忌油鹽過重,幸好還是以清淡為主。”
“說不定這樣,能夠讓你本來就在茍延殘喘的生命再茍延殘喘一會。”
“嗯。”
“……你就這樣平平淡淡的嗯了一聲?”
侍神櫻齋眼睛一瞇:“真是奇怪,你這么囂張跋扈的家伙,不應該做出一點更加強烈的反應嗎?比如跳起來問責。”
“我找回了被烈火吞噬的過去,不是之前那個沒有受到過教育的羅莎琳。”羅莎琳輕輕一笑,“魯斯坦不會喜歡這樣的我。”
“嘖~看來我也得禮貌一點。”
似乎對羅莎琳的變化渾然不知的侍神櫻齋輕咦道:
“之前給你起的「寡婦」的外號我以后再也不會說了,你禮貌待人,那我也得禮貌待你,羅莎琳未亡人,你在最后的時間里還有什么遺愿?最多四五天?”
“嘿嘿~我真禮貌。”
“再看一看這個世界就好,我要把提瓦特這些年的變化都記在心中。”
這樣等我和魯斯坦團聚的時候,我可以有說不完的話題。
“我想知道各種新奇的事情,比如稻妻這幾年不是推出了一位提瓦特級別的偶像嗎?我以前沒有了解過,現在我想要了解。”
“我會盡量滿足你的愿望,希望你在最后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