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為什么迷迷蒙蒙呢?
應該是我來之前喝了酒……熒是這樣的篤定。
那我來之前喝了什么酒呢?
好像是青梅酒,口感柔和,清淡的酒香中放著點點酸味,嘗起來沒有太大的烈度,店家也是這樣宣傳的,聲稱自己的酒水能讓人人都變成千杯不醉的大英雄。
這是假的宣傳,回頭要找個律師去告一告他們……熒在心底記下了這件事。
她有證據。
只剩下半瓶不到的酒水,準確來說甚至還沒有拳頭高呢,以她的酒量而言,這不會造成半點影響,就像是在飲用一瓶果汁,臉頰依舊只會洋溢著健康的紅色。
但是這必須是在商家準確報出了自家酒水的烈度的情況下,如果是不準確的酒水烈度的話。
只需喝下這么一點酒水,就會感覺到手腳酸麻,令人心生燥熱的紅暈涌現在大片大片本應該泛著健康色澤的肌膚上,大腦迷迷糊糊的只想壓下去。
把空掉的酒瓶隨手往外一扔,在枕頭底下又拿出了一瓶青梅酒,咬開蓋子一飲而盡,熒嘲諷地捏住呆滯的狐貍耳朵,猖獗大笑道:
“果然我準備的秘密武器很有用,怎么不繼續得意了?以后記住了,對付像你這樣的雜魚,我不需要多費一點功夫,只要把對付派蒙的聰明勁拿出一點點就行?!?
“咔噠——”
“這是什么?”一枚木頭手環卡在右手的手腕上,手環表面除了一個圖案瞧不出半點其他的裝飾內容,熒用力晃了晃。
“定位,防止失蹤,也能防止你因為某些‘意外’掉落出這個世界,功效并非虛假,這曾經寄到世界的邊界進行過實驗?!?
唇齒間殘存著青梅果酒的香味,侍神櫻齋仔細觀察著旅行者面上的神態,指尖搭上了她的喉嚨,指肚摸索著細膩的肌膚和脆弱的氣管。
“對你見色起意是我沒想到的事,可能是因為你們這里的恐怖電影確實有那么一點點恐怖,偏偏又恰巧我身邊唯一的安全源頭是你,在這樣的因素下讓我對你產生了一點點和虛假的幻想?!?
扯了扯明明是木頭做的卻比鋼鐵還要簡易的手環,透明的酒珠從嘴角滑下,熒哼聲道:“事情發生了,我不會想著改變,但我最多只會用短壽種一生的時間來陪伴你?!?
“旅行者是絕對不會被牽絆所滯留的人,你應該要明白這個道理,不要覺得能把我困在這里一輩子,更不要心里光想著自己?!?
璀璨的金發晃動,仿佛吹動著蒲公英永遠不曾停息的風,熒揚了揚下巴:“反正你總是要經歷離別的不是嗎?我完全可以成為你心中永不再見的那一人……活著的?!?
后頸枕住蓬松柔軟的枕頭,反客為主的旅行者半點不覺慌張,鼻尖與鼻尖相觸,她笑容張揚:
“哼~你以為我這些天是白過的嗎?我早就打聽過了,你不喜歡主動,這可是絕對經得起驗證的情報……咦呀!”
沿著嘴角滴落而下的酒水被吸吮走了。
◇
“我最多陪你兩個短生種的時間,也就是兩百年。”
新鋪好的床單干凈整潔無異味,認真來算的話只有一點淡淡的清香,躺在身上的新睡衣似乎有著短時間內令人清爽的功效。
肌膚好像是因為剛剛的清洗白里透紅,又有點點粉紅點綴,熒抬起腳踢了踢:“本來是想用三個短生種的時間來陪你的,那你這家伙實在是太惡劣?!?
“我們才認識多久?我栽到你手上那是因為你卑鄙無恥,而我善良單純,有心算無心下迫不得已,情有可原,可你不一樣?。∥疫@樣單純的人又沒有算計你?!?
拉過一條尾巴抱在懷里,想起尾巴纏繞住手腕時酥酥麻麻的感覺,熒輕啐一聲:
“你怎么能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