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放了一半,在場的觀眾也倒下了一半。
往生堂并不是所有員工都接觸過與鬼魂相關的事,只有接受過培訓并且通過考驗的員工才有資格接觸,這是對地脈往生的負責,也是對員工生命的負責。
偌大的往生堂基業,真正有經驗的員工只有十分之一。
那些沒有經驗的人看著恐怖電影,相處在鬼氣森森的環境之中,耳畔回蕩著幽深的呼喚,很快便冷汗淋漓,根本沒有心思注意被自家堂主的陷阱捕捉到的情侶。
胡桃好奇地拉扯著自己養了很多年的幽幽,手指捻過一縷飄蕩在身側的陰氣,細心做了些對比。
“氣息和本源一模一樣,可終究還是有些不太對,你怎么可能吐出這么多的陰氣?”
“當初就是看你弱小無助又可憐,便便又是罕見的沒有任何執念卻依舊能夠留在世界上調皮搗蛋的鬼,我才把你養在身邊的。”
森冷的綠色光芒倒映在半邊臉頰上,梅花眸子里閃爍著幽幽紅芒,胡桃聲音逐漸鬼祟:“真好奇你的改變,或許我應該把你拆開來看一看。”
“畢竟剛剛觸碰你的是大妖怪,若是你沾染了些許妖氣,不再像以前那樣人畜無害,有了為非作歹的心思和本領,那我只能……嘿嘿~”
“嚶嚶嚶~”幽幽冷淚盈眶。
好可怕的胡桃,果然當初就不應該看她可憐,跳到她面前逗她笑,誰能想到一個看起來瑟瑟發抖,像是誤入陰地的小女孩實際上是往生堂堂主?
可惡的釣魚執法!
“好可怕。”
根本沒有分清是電影里傳出來的聲音,還是在身旁響起來的聲音,申鶴腦袋枕在侍神櫻齋的肩膀上,指尖捏住手掌,細細摩擦著。
溫熱的吐息觸及喉嚨,淡冷清雅的幽香落進鼻尖,聽著耳邊淡漠的聲音,侍神櫻齋稍稍感到些許訝然:“我還以為你會讓我扮演受到驚嚇的那一方呢。”
“你看,我眼角都流出眼淚了。”白毛狐貍伸手一指自己眼角的晶瑩,眼皮子輕輕眨動兩下,積蓄的晶瑩變得更大了一些。
“我想試一試,不過效果確實不好。”
這一次播放的恐怖電影大抵是沒有經過實地考察的,也沒有什么特邀的鬼怪演員,內容多多少少摻雜了一些世人對于鬼怪的幻想。
真實內容并沒有多少。
申鶴無法感覺到半點恐懼的情緒,她只覺得電影的內容有些寡淡,連最普通的小鬼的本領都沒有完美的表現出來。
“你來。”
申鶴抬起頭。
“嚶嚶嚶~呀!”
恐懼的狐貍叫聲旋即響起,柔軟的狐貍絨毛炸成了蓬松的棉花,自然折下來的狐貍耳朵因為恐懼陡然向上一豎,清澈的淚水劃過臉龐。
侍神櫻齋埋首進溫熱的肩膀,狐貍尾巴糾纏了過來,小聲哭泣。
真正的害怕是沒有臺詞的!
鐘離低頭看著手中的茶杯掀起點點波瀾,輕聲嘆息,抬起頭繼續專心致志的注視著電影中的內容。
多添加一些世人對于鬼怪的幻想也不錯,至少這足以證明鬼怪并沒有肆虐于世。
或許有很多人并不認可鬼怪的存在?這更是一件值得開心的好事。
攬住白毛狐貍的肩膀,皎潔如月的白發糾結在一起,心中確實有按照書上的內容升起一股隱隱約約的滿足感,申鶴安慰說道:
“別怕別怕。我會在這里保護你,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她空閑的右手拍了拍腿。
“你為什么要拍我的腿?”湛藍的眼眸稍稍抬起,侍神櫻齋好奇詢問。
申鶴誠懇回答道:“書上是這么說的,先拍一拍,然后再摩擦摩擦,若是能夠長時間感覺到溫柔的熱感和